她先对玫美人道了声多谢,方对着为首的官兵道:“我和我家丫鬟行得端坐得正,若大人今日仅凭三言两语便要冤人清白,未免难以服众。”

听闻这句话,被李管家称为小九的官兵眉间的川字显得更明显了:“你是说我冤枉你?”

虞晚道:“死者脖颈上已出现尸斑,证明其死亡时辰最少在一个时辰之前,而一个时辰之前,”她看着小九,“我和我家丫鬟刚从府中出来。”

虞晚绕着尸体转了一圈查看,最后站在尸体脚侧一旁,道:“此人衣物已被人换过,但通过脚上鞋子沾染的黑色淤泥和指甲缝中的黑泥,应当可以找出他之前大致在哪个地方待过。”

“但在我和丫鬟出府之前,我们一直待在府中,身边也一直有人跟随着,从时间地点上来看,我们没有任何作案可能。”

虞晚看向小九,眼神平静,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自信和从容:“大人,您还要继续在我和我家丫鬟身上浪费查案的时间么?”

李管家亦开口,“没错,今晚出府之前,老仆一直跟随在虞姑娘左右,可以作证虞姑娘此话不假。”

听到李管家的自称,小九诧异的看了眼虞晚,很快微垂下了头,认错认得很干脆:“是我莽撞了,对不住这位姑娘。”

“不过,”他微微挺直了腰杆,说道:“此事应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姑娘,所以敢问姑娘近来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虞晚微摇了摇头。

阿菁憋了半天,再听到小九毫不客气的问询,她也毫不客气答道:“我们家姑娘人好着呢,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孟星河刚得了空,听闻李管家等人外出放河灯了,一路寻过来,恰看见顾妩领着林山在酒楼外面站着。

于是几人一同上来,便听见阿菁这铿将有力的一句话。

孟星河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哦,那阿菁你倒是说说看她好在哪儿?”

一众官兵自然认识现在平江城的掌权者——他们顶头最大的上司,连齐齐过来见礼。

孟星河挥了挥手,“免了吧。”

再看向虞晚,声音就连他自己都没听出来有些撒娇的埋怨意味:“你带着李管家出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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