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大门后,里面早有乖巧的侍婢迎上来,带着虞晚从回廊处抵达一处偏远的厢房。

虞晚环顾了眼四周,中间一座八尺宽的床格外显眼。

一旁是摆好的红木桌椅,虞晚就着椅子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

阿菁同样瞧见了那处除了薄纱便毫无遮挡的大床,“嗤”的笑出了声:“姑娘,看来某些人已经等不及来送死了呢。”

虞晚淡淡道:“有人非要送死,我们还能拦得住不成?”

阿菁抚掌:“是这个道理。”

贺承德挺着个大肚子,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缝走进来,脸上油得像是刚过了遍猪油,搓着手同虞晚打招呼:“嘿嘿嘿……虞美人。”

虞晚不作声的喝了口桌上的茶水。

贺承德看得眼睛都亮了,这桌上的茶水他早已经让下人放了点能添加情趣的佐料,没想到这虞美人竟半点防备都不带的主动饮了桌上的茶水。

他边笑着边走了过来,坐在虞晚旁边,伸出肥肥的爪子摸向虞晚端着茶盏的玉手:“自当日一见,虞美人可让我好想。”

说着,腹上似怀胎五月的肚子抖了三抖。

阿菁看得一阵恶寒,不忍直视的闭上了双眼。

虞晚装作不知的样子,将茶盏放在一侧,避开贺承德的咸猪手,双眉微蹙道:“大人,您不是来找虞晚谈我家奴婢的事么?”

贺承德望着近在咫尺的美人脸颊已经垂涎欲滴,这中途随便拖延点时间,待虞晚发作,一朵娇滴滴的美人花岂不是任他采撷?

想到这儿,贺承德笑着应道:“是,本官找你来正是为了你那奴婢绿柳盗窃的事。”

虞晚咬唇:“是不是弄错了……”她抬眸似脉脉含情的看着贺承德:“虞晚是说,我家丫鬟绝不会干偷盗之事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于她,还望大人帮帮虞晚,查出真正的凶手。”

贺承德暗想:这还用你说么,若非我找人陷害于她,又怎有借口把你这朵虞美人摘下枝头。

然而贺承德心中虽是这么想着,但面上却叹了口气,将手放在凸出的肚子上,故作威严道:“本官已经着人审问过,但你家丫鬟却一口咬定是你吩咐她去做盗窃的事情。”

贺承德盯着虞晚:“本官,很是难办啊。”

虞晚盈盈起身从桌上倒了盏茶双手递给贺承德。

贺承德接过茶水,正待顺便再摸上虞晚的手,然而虞晚面上含愁,似是无意所为,早便收回了手,掏出绣帕掩住唇角,又带几分不可置信的神情:“怎么会这样……”

好像完全信了贺承德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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