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巨大粗壮的蝰蛇,少说也有三四百年高龄。

我以雷霆之速拔剑,当顶竭力一劈,腾空闪到一旁,它耙软的身躯灵敏的弹到树下,间不容瞬再度向我袭来。

我攻举剑劈斩,它弹而闪之,我收剑周旋,它乘机反扑,风驰电掣,疾如雷电。

虽道是冷血的畜牲,然修炼数百年极具心智。

躲躲闪闪数百回,我回马一击,一招披荆斩棘,终将其从头至尾劈裂成血淋淋两半。

嘀嗒嘀嗒,是我流出的汗水,亦是它落地的血滴。

蛇腥血腥,瞬间在几近密闭的空间中弥漫。

我望着地上血淋淋扭扭曲曲的尸体,心有余悸。想不到打个盹的功夫,便险些成了这犀咝蝰送上门的美食。

拎着滴血的剑又后退了几步。

剧毒蛇初死时依旧攻击力十足,一两个时辰左右才能真正死透。这样子被一劈为二,不敢想象最终会是什么样子。

说时迟那时快,两条蛇影倏的从地上弹起,扭摆着血淋淋的身体向我扑来,我敏捷躲过,蛇影又从另一侧向我夹击弹来。

几百个回合后,攻势才慢慢徐缓,最后软趴趴瘫在地上。

以防万一,我掷剑将两半个蛇头都斩下来,在蛇齿间支上两根粗壮的木棍,摸出两个黑瓷瓶采了些毒液和血液,将半漏在外的蛇胆摘下。

然后将火尽灰冷的篝火重新生起,寻来一些草药和毒虫,支起药鼎炼起了丹药。

第二日,来了一个华而不实的吹笛客,第三日来了一个虚耍花枪的剑客,不消花多大力气都被我击响了鸣镝。

我憋屈而暗自纳闷,莫非近年来三方五地人才凋敝至此,这些万里挑一的高手才会如此不堪一击?

第四日,我的一梦黄泉和乾清坤明都炼制好了,望穿秋水也没见轩辕破的影子,也没遇上什么强劲的对手。

午间才遇见来了一个身高马大络腮胡子的硬茬子,横扛着一把金丝大环刀,何其嚣张的要我将手中扳指都借他几日。

我正好狂躁不安,痛痛快快和他厮打在一起。他一招黑虎掏心,我一招天雷昭世,他一招流星赶月,我一招大漠孤烟,他一招横扫千军,我一招秋风落叶…

电光火石,刀剑铿鸣。

昏天暗地,难解难分。

正打的痛快,他的刀却毫无预兆慢了二拍,我行云流水的将剑顶在他心口。

他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了句“云宿姑娘技高一筹,唐宁甘拜下风”,自摘扳指,启动鸣镝扛刀阔步离去。

我觉得他败的实在蹊跷,悄悄跟上去,遥见他在一棵古树后同一个灰衣男子会合,耳语了两句,匆匆离去。

我看灰衣男子神神秘秘鬼鬼祟祟,背影极像白逸尘手下的苍风,一时起疑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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