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面对突然出现张助虽然张助说了一堆话,村长更是激动说话都在颤抖,但他总觉得怪怪当然,林澜派张助来也是做好事,他也不会说什么就是……晓得吧就是太突然了。
昨天才聊过天,发生了点不愉快今天就派人过来。
等人都散开后林湛私底下问张助道:“你是不是也很突然被派到这里?”
张助确很突然昨天晚上老板突然给他安排了这个活,他虽然茫然,但作为员工他又怎么可能拒绝立即就着制定计划安排下去连夜联系当地县政府拨放爱心捐款然后由政府牵头找工程联系山里村长,轰轰烈烈开始搞山区校园和道路优化工作,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留在这里几天,随后再安排林湛那位司兼保镖当监工,重要是随时帮助林湛,看他有什么需要,最后呢,每天把林湛都做了什么汇报给他他再汇报给老板。
是林澜这是给林湛身边插眼呢。
怕他和赵霈发生点什么。
虽然林湛说什么不是任何一个靠近男人都对我有意思但林澜就是觉得心不定,仿佛插个眼在旁边看着,就踏实一些。
那天林澜晚上回到家思考了很久林湛说那番话。
他问自己,对啊,为什么不能更爱自己一些再爱别人。
难道他林澜就能舍掉一切去喜欢林湛吗?
他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去别人全身心投入到这份感情里。
这让他清晰地知道一件事,人跟人不一样。
当然,林湛自私也确自私。
只是,他林澜也一样自私,谁也别说谁。
周淮是林湛之前在帝都林恒远给他安排保镖,在林湛身边没出现过什么危险事件,基本上就是领着保镖工资当个司。林恒远是他大老板,林澜就是他小老板,林湛就是被服务对象,开工资是大老板,所以林澜助理把他安排到这里,继续跟在林湛身边,并且要汇报他日常动态,周淮没有一点异议,老板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听从吩咐就行。
这次周淮过来除了之前工资,到山里来算是出差,出差有出差补贴,补助不错,所以周淮还是很开心,而且林湛很好说话,相处也舒服,他是很愿意过来,汇报也汇报很勤快。
比如晚上给张助发汇报。
周淮:林先生早上和赵老师一起做饭,然后吃完饭去上课,林先生教美术,课间陪孩子们玩耍,给孩子们烧茶水,上体育课,午休息后林先生和赵老师一块去厨房帮其他老师打下,然后一起吃饭,下午上课,下课后和赵老师去菜园里拔菜回来清洗。
第二天。
周淮:今天学生过周末,林先生睡到自然醒,赵老师做好饭叫他去吃,然后吃完饭后赵老师拿着作业陪着林老师去河边采风,林老师画画,赵老师在旁边批改作业,俩人自带干粮,午也待在河边,下午才回到宿舍。
鸡零狗碎事情都不错过,反正通篇下来基本上都是和赵霈同进同出。
张助看到内容总觉得这汇报给老板,老板看了肯定不开心,但也不可能隐瞒着不给,就稍微修饰一下发过去,显得林湛和赵霈同进同出都是有正当理由。
张助已经看出来老板隐隐在动摇自己心,一开始很强硬,现在如从前那样,无时无刻不关注着林湛一举一动,虽然还有点别扭。
唉,这人啊,就算忘了喜欢那个人,再次见到,也会被他深深吸引,他当初就不应该把林湛东西收拾那么干净。
张助觉得早晚俩人都得重新在一起。
山坡上,赵霈把水杯递给林湛,扭头看了一眼远远地站在附近观望周淮。
“他最近一直都在你附近溜达。”
林湛习以为常地说:“是我舅舅给我安排保镖,他这次虽然说是当监工,时不时地去看看工程进度,但其实更多还是保护我,你就当他不存在,他还不错,话不多。”对于舅舅这个保镖,林湛很满意,只是吧,他常常觉得有点大材小用,毕竟自己身边没什么事儿,周淮也就能给自己开开车,偶尔还不让人家开,给人家别扭不行,寻思着是不是再过段时间就让舅舅给安排到别地方发光发热。
赵霈嗯了一声,从林湛里接回水杯拧好,看着远处山峦起伏画面,又看向林湛在平板上涂鸦。
“你是不是很少画风景。”
“怎么,我画不好看?”林湛语气还有点羞赧。
赵霈说:“只是很少见你画风景,经常是在画人物。”
“是,我画人物比较多,风景什么很少,不过既然来了,就想尝试一下。”
山时间仿佛特别慢,而都市里,周家日子也特别难熬。
周信海父亲周德辉一脸不可思议地拿着,嘴里一直喃喃着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周氏已经完全垮了,但周德辉一直没找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他有想过对方很厉害,关系硬,但从未想过有可能是林氏把他搞垮。
因为在他印象里,他从未招惹过林氏,唯一一次接触还是对方主动说有望合作,让他过去谈谈看,结果那天他准备充足过去了,苦等一天,最后人也没见到,第二天人家就官宣和那个女魔头合作了,他还气了好几天,可这也是林氏主动捉弄他,他可没主动招惹林氏,甚至林氏晾他一天,他也是在自己地盘发发脾气,他能怎么着林氏?
难道是有人偷偷爆料给林氏,可是这种小员工说话,没有证据话,林氏会信,林氏顶头上司能关注这种捕风捉影爆料?
周德辉不相信是自己原因。
所以在自己拖了从前关系,各种追问下,对方才透露了两个字林氏。
听到这个透露,他不相信,觉得不可思议,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明明他没有跟林氏有摩擦,为什么林氏动用这么多力量来封杀周氏,让周氏沦落到这种地步,想当初他也有不少分公司,管理着多少人……现在,分公司全部关闭,总公司今天也坚持不下去,他连付写字楼租金钱都支付不出来了,资金被冻结了,别说工资,老员工也坚持不下去另找门路了。
因为工厂那边没办法结款,银行又提前收款,他现金流不稳当,仿佛顷刻间功夫就到了这步田地。
电话那头人最后说了一句话让周德辉更是陷入沉思。
“不是你得罪,会不会是你家里人得罪呢?对方显然是看你不顺眼,想彻底把你从商界除名,让你永无翻身之日,你们肯定是把林氏得罪狠了。”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无缘无故恨,周氏若是没有招惹林氏,林氏这种大公司,怎么可能盯上周氏,小公司太多了,不是谁都会被这样搞,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周德辉把身边人关系都捋了捋,就是没捋出来有用,最后他想到了儿子。
在周家出事之前,其实也有反常举动,比如好端端孙家姑娘看不上儿子了,难道事情出在儿子身上?
周德辉想到这里,立即把在学校儿子叫回了家。
态度已经没之前因为家里破产而态度歉疚,反倒有些强硬和冷淡。
周信海看到父亲态度,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忽然叫我回来。”毕竟他未来想创业,家里房产也得父亲点头才能用,不然他也没办法,因为家里变故迁怒父亲,发脾气归发脾气,也不能一直置气,虽然他妈已经回娘家不管他爸了。
他爸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周德辉毕竟是周信海父亲,在商界沉浮这么多年,也不是没点段,他沉默地说道:“我今天从朋友那里查到是谁在搞我们周家了。”说完仔细观察儿子每一个神情。
周信海闻言情绪激动地说:“谁,到底是谁,这仇我一定会报!”眼神透着阴狠,想是也记恨上了。
周德辉平静地说:“林氏。”
周信海神情一顿,下意识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我们家为什么会招惹到林氏……我”话还没说完,忽然想到他和孙玫玫说过话,神情一变。
难道是孙玫玫透露给了林家,林家才忽然报复他们?
周德辉从周信海错综复杂神情里已经看出端倪,他冷哼一声说:“我清楚地知道我可没招惹过林家,但你有没有招惹,我就不知道了,看你表情,想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一想到自己奋斗财富一夕之间化为乌有,就算是亲儿子,周德辉这会儿也没有好脸色。
之前他还想着靠儿子东山再起,现在嘛,看来留那一也没必要给儿子用了。
这个败家玩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给他说清楚,他是不会轻易揭过这一茬。
反正他还有另外一个别人不知道私生子。
本来周信海还想瞒着,但周德辉表情告诉他,不好好解释清楚,他是不可能放他走。
周信海还没毕业,没有真正在社会上历练,那点子东西也都是从父亲周德辉身上学,老子要收拾儿子,还不是轻轻松松,光是生活费这点就能直接掐住他喉咙。
周信海便把自己之前说过话一五一十说给了周德辉。
周德辉听完额头青筋暴起,直接抄起桌子上烟灰缸往儿子头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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