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几人想要起身外出勘查,突然就见房门被豁然推开,旋即客舍吏跌跌撞撞的冲进屋内,语态惶恐的说道:
“外间那些军士们,不知被何人挑唆,叫嚣着说使者们是来让他们去送死的,是以想要冲入驿馆,拿住你们问个明白!”
这话一落,顿时室内顿时有刀剑出鞘之声,而室外顿时涌出数十短兵亲卫,同样的刀剑出鞘。
“殿下快走,如今玄甲精骑驻扎与城外,若被乱军冲入,那就实在是太危险了!”
干平等人一边说着,以便起身将方晓护在中间,作势就要带着他赶紧离开。
然而方晓却是皱着眉头,一伸手沉声道:
“我们不能走,若我们走了,那在这些底层的秦军,就会认为我们真是胡亥派来诓骗他们的。
取我大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些军士背后挑唆。”
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客舍,正午的阳光照在金属面具上泛起阵阵冷光。
轰然一声巨响,客舍的大门被人从内推开,在门外聚集叫嚣,但却缺乏胆量真正冲击驿馆的军士们,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抬眼看去,就见一位身着衣甲,脸上带着一张金属面君的“将军”手提一杆大斧,“威风凛凛”的站在了客舍门口。
………………
恒山郡,钟离昧麾下都尉巳辰于三日之前进驻城池,旋即便着手在大江之上铺设青铜长索。
然而足足忙碌了数日的功夫,这才搭设完毕,及至今日看着火红的朝阳,洒落在宽阔的江面之上,巳辰的心情这才得到了稍稍的放松。
然而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见麾下军司马火急火燎的走上城池,手中捏着一枚书简,“啪嗒”一声,跪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启禀将军,游骑谍者前来回报,说是数日之前,自巴中之地有十艘楼船,顺江而下,若算算日子,如今恐怕已经过了恒山郡了!”
“什么!?怎会如此?”
听到这消息,巳辰顿时惊得背脊发凉。
自家楚王的脾性他是知道的,纵然有关爱士卒之名,但若是怒火上来了,他却也真正是杀人不眨眼。
“我………我……”
看见巳辰愣在原地,神色惊恐,军司马同样咽了一口唾沫,旋即用有些不太肯定的语气说道:
“将军,那是我们来到恒山郡之前的事情,想必大王应该不会怪罪罢?”
“你……唉!若真让那十艘大船深入到了腹地之中,恐怕大王才不会管我等是何时来到,恐怕即便不死,也会丢掉半条性命!
这………这让我该如何是好啊!”
“报正当巳辰心中惶恐之时,又有游骑自城外手中高举着一枚竹简而来。
“启禀将军,南郡秦军,昨日开拔,朝着咱们恒山郡来啦!”
……………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
巨鹿临时大将军府中,韩信正一脸傻乐,手中持着一沓微微泛黄,但却足够轻便的纸张,其中内容,自然是大秦唯一指定公主,韩信的心上人写来的柔情蜜意。
正当韩信将信件反复观看,并思忖着该如何回信的时候,就听门外有轻叩之声传来。
“上将军,蒯彻求见!”
“且进!”
收起笑容,并将手中的信件安置妥当,抬头看去,就见一身文士服的蒯彻自外而内,先就郑重朝着自己一拜。
“蒯先生此是何意?”
“此拜,乃是谢将军替我找到许堔。”
话音一落,蒯彻却又是再拜,这却是又把韩信看的一愣:
“此又是何意?”
“此拜,除却拜别将军之外,也是替将军悲哀之拜!”
“大胆!”
听见这话,韩信顿时脸色一冷,如今他正如日中天,乃是帝国柱石,又即将迎娶公主,怎地在这蒯彻口中就变成悲哀之人了?
“将军你莫非不闻狡兔死,走狗烹之说吗?你替秦攻伐天下,但爵位不过关内候,手中之兵也全需虎符调动。
一旦天下平定,又有哪个君王能够放心将军这般举世无敌,并于军中有隆高声望之人?
难道将军不闻武安君旧事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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