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些?”郭妮反问。

苏轺道:“我想您儿子有点感激我,并且他若想替父亲打官司,就需要找一个不错的律师。而我,不是我在阿姨您面前说大话,我做律师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郭妮轻轻地瞟了她一眼,心道:“镇子上的人都知道你是留过洋的大博士!你那个舅母天天逢人就吹嘘!”

“那么,他亲近我,主要是因为我能为他打官司,而且是打赢官司!”苏轺进一步补充说。

郭妮咳嗽了一声,她基本理解了苏轺的话。

苏轺又道:“我知道您也是听说了镇子上的传言才来找我。我不否认,您儿子对我表达过好意。”

“好意?”郭妮又反问:“他真的跟你,你们俩是那种关系?”

“不不不!”苏轺再否认,道:“他只是亲近我,他有求于我,所以接近我,这是人之常情。他卖好意给我,让我受用,那我自然也会尽力为他打官司,我想这才是他的本意。只不过他的用意被方刚误会了,我想您儿子不会跟方刚讲清楚帮我的原因,所以才被方刚误解为是男女之情。而事实与儿女情长不沾丝毫关系!”

郭妮怀疑。她盯着苏轺如湖水般平静的脸颊,皱了皱眉眼,说:“我儿子就是好心眼,做事没有个分寸。你跟冬儿确实没有男女关系?”

苏轺故作荒唐地笑着说:“当然没有!怎么可能呢!”

前一句郭妮喜欢听,后一句她听了不舒服。在她听来,苏轺仿佛是在说:“你家儿子算哪根葱,我才看不上呢!”

郭妮硬着性子道:“是不可能呀!你年纪比冬儿大,当他姐姐刚好。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作为长辈,能理解他的不成熟就好。”

苏轺领悟了话中话,勉强尬笑,不知说什么好。她暗暗道:“姐姐也就罢了,怎么能说我是他的长辈!”

“关于他爸的案子——”郭妮转而说。

苏轺忙道:“那是你们的家事,虽然我是律师,但是我有选择接或不接案子的权力。”言外之意就是,即使项未冬请苏轺打这场官司她也不会接。

郭妮叹了一口,浑浊的传言一下被澄清的清清楚楚,没有一丝褶皱。越是如此,郭妮越感到不安。临走她又问了句:“苏姑娘,你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人对你的婚姻大事一点也不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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