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误会!真误会!她的脚崴了,我才背她的。我真没有对她......妈,你冷静点,你想想,我怎么可能看上她?不,我不是说方婷不好,她是个勤劳诚恳的姑娘。可是,她高中都没读完,又是有夫之妇,况且也不是貌若天仙......你说我看上她什么吗?”
“这是我要问你的!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郭妮瞪着眼睛问。
“我没看上她!”
“那你看上了谁?”
“我——”苏轺两个字险些从他口中脱口而出。
项未冬想拉着母亲,让她坐下消消气。但是郭妮气得身体颤抖,他根本不敢触碰母亲的胳膊。他更怕母亲又拿出一把尖利的匕首,以死相逼。
“你说啊?你跟妈说清楚,你为什么连工作都不顾跑上山找她?”郭妮不依不饶。
“我——我发誓,我从没有对方婷起过男女之心!妈,我拿我爸发誓!”
“别提你爸!”郭妮颤抖着,她缓缓地扶着椅子坐下,说:“好!我相信你。说你看上一个结过婚带着孩子的女人,我当然是不信。但是,冬儿,人言可畏啊!而且你的所作所为,都让人匪夷所思!你究竟——唉......你跟你爸一样,就是心眼好,对女人不知道拒绝!”
剑拔弩张的气氛得到缓解,项未冬蹲在母亲身边道:“方婷确实可怜,我真的只是同情她。”郭妮轻轻地抚摸着项未冬的头发,柔柔地说:“她是可怜,但是可怜的人多了,不止她一个。你妈我不可怜吗?”
项未冬最无法承受的就是母亲自怜自悯。每到这一刻,他不由地被迫要恨父亲,他更恨自己无能,没能让母亲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母亲的怜伤把项未冬的痛暴露无遗。他很讨厌这种感觉,因为他仿若被扒光了身体后被扔在烈日炎炎下任人讥笑。
卖惨不会得到别人的同情和帮助,尤其是卖的次数越来越来,到最后连个愿意听惨的人都没有。项未冬是清醒的,郭妮也不是糊涂,她只是控制不住要说自己悲惨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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