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亭均口中的人便是那天执意追着他到四皇子府的司卫,虽然敏锐的追他到了四皇子府,却被赵郢麒那枚棋子所伤,最后被蔡廷均灭了口。

乐屏道,“那日在北戍府屋顶上持匕首同我们反抗的人是你?”

蔡亭均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身着黑衣蒙面的人,他道,“郭顶自诩聪明绝顶,天下事尽知,只可惜他到死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北戍府又是如何离开的大泗!”

乐屏扬扬嘴角,松开了手上的弓弦,三只羽箭齐齐朝蔡亭均射去,萧濯一手揽着赵郢昌,一边抬头望去。

蔡亭均扬手,右手宽大的衣袖竟然轻松拂去了两只刚劲的箭锋,而他旋身间另一只手已经捏住了最后一只羽箭,他随手一掷那羽箭斜插入地面,箭尖的光辉随之掩入土中。

“杀了他们”,蔡亭均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人也应声而动。

又听他说道,“天下那么多条路,你们非要撞到北疆来,倘若今天遇到的是别人,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条命,可偏偏你们遇到了我,又认出了我,所以你们不得不死了!”

面对一窝蜂而上的黑衣人,萧濯半边肩膀架着赵郢昌,一侧忙不迭的挥舞着拳头,掌风起落间劈来一个咬上来的黑衣人,将那人劈了个趔趄,身侧的乐屏则数箭连发,不断击落着上前来的人。

赵郢昌道,“不用管我,你们快跑,此时拼一拼还能冲出去!”

萧濯道,“今日若放任你死在这,来日小不点问起你,我怎么交代”

乐屏也回道,“如果不想现在就死,那就少说点话,慎衔司再不济也不会连自家皇子都保不住!”

赵郢昌笑笑,“都这个时候了,慎衔司的手再长也够不到这,离了大泗我的命和你的命又有什么区别,哪里还说得上是谁保谁!”

萧濯听他婆婆妈妈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封了他的哑穴,赵郢昌说不出话将两只狭长的眸子瞪得浑圆,忍着剧烈的疼痛推搡着萧濯。

萧濯压制着不安分的赵郢昌,向朝乐屏喊道,“现在怎么办,若是硬闯凭我们两个的身手跑出去绰绰有余,但是他们人太多不知道外面设置了什么埋伏?”

乐屏目不斜视的射杀着扑上来的人,听萧濯的疑问他略偏头示意萧濯来到他身后,萧濯立马领会,揽着赵郢昌迅速来到乐屏身后,只见乐屏从怀中掏出那个装着蛐蛐的细小竹筒,抬手扔给了萧濯,低声道,“打开竹筒低端的暗盖。”

萧濯遵着他的话语,从竹筒中倒出了两颗小指骨节般大小的飞火,这飞火正是郭顶改造过的那几枚,也是上次两军交战时乐屏保留下来的!

萧濯正盯着那两枚飞火出神之际,乐屏扔给她两只羽箭说道,“箭筒里的箭不多了,你将这两枚绑在羽箭顶端。”

萧濯放下已经疼晕过去的赵郢昌,飞速的接过两只箭,麻利的扯下自己腰带撕成几缕,利落的将飞火捆绑住。

动作间,乐屏将剩下的羽箭接连射了个干净,回首向萧濯看来,萧濯已经重新将赵郢昌扶在了肩背上,见乐屏回头,立马扔给他手中绑好的飞火羽箭。

乐屏屏息绷紧弓弦,转瞬间,黑暗处一点清冷的金属光华划过,径直朝着扑上来的黑衣人而去。

“快走!”,那箭身刚发,乐屏一手提着萧濯肩膀,一手在揽过赵郢昌,抽身朝树林外而去!

三人已经冲出去老远,而在乐屏发射的两声飞火炸裂以后,身后的树林中又传来几声炸响,三人身后一片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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