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微微笑,“有缘自会相见。胭脂小姐可以多向我身边的小友请教,他可是满腹经纶,并不逊于我。”

胭脂不屑地看眼长孙慕燃,“先生,你说他?”

李泌满脸诚恳,“小姐千万不要被表象迷惑,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是检验一切最好的方法。”

胭脂虽然不信长孙慕燃,但她对李泌可是万分敬仰的,想着他说的话必然是有道理,所以便也不再反驳,当然她丝毫没有向长孙慕燃请教的打算。

在胭脂和李泌说话的时候,长孙慕燃始终保持沉默,他了解薛胭脂这个人,只要自己开口,十次有九次会被她挑刺,还不如不说。

直到郊外,李泌才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两位留步吧。”

“先生,此去山高水长,还望先生保重。”胭脂对李泌躬身行礼道。

长孙慕燃也道,“先生珍重,来日我们再把酒言欢。”

李泌向两位拱手,“两位留步,珍重。”说完,骑上自己的毛驴,悠然而去。

胭脂看着李泌悠闲的背影说:“先生想要报效朝廷,只可惜没有机会,只能远走江湖,实在可惜。”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先生能够寄情山水,找到心灵归处,总比有些人不择手段,不辨是非,一心往上爬的好。”长孙慕燃轻讽道。

胭脂蹙眉,“长孙慕燃,你别阴阳怪气的,你说谁不择手段,不辨是非?”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十分生气。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那个口中的明礼哥咯!”长孙慕燃语含轻蔑。

胭脂激怒之下吼起来,“长孙慕燃,你乱说什么,你自己不思进取就算了,为什么非要诋毁他人。”

长孙慕燃轻笑,“瞧瞧,你一说到魏明礼的不是之处,你就跟吃了炮仗一样,魏明礼又不是完人,有功名利禄之心是很正常的。”

“明礼哥那不叫功名利禄之心,他不过是想要报效朝廷,忠君爱国,你整天游手好闲,不事稼穑,你有什么资格评说他。”胭脂大声争辩。

魏明礼轻飘飘地答:“报效国家?杨国忠算是国家吗?他现在归附杨国忠,在朝堂上做杨相的马前卒,朝堂上的人都知道啊!我听说啊,杨国忠可是看重他呢,只可惜啊,这杨相国没有适龄的女儿,否则说不定就招他做乘龙快婿了。”

“杨国忠是相国,明礼哥在朝为官,他能得罪他吗?他不过是一个正五品下,上头的人让他干什么,他能有不答应的分吗,指不定他的心里怎么难过呢。”胭脂一想到魏明礼在朝廷上虚与委蛇,受尽委屈,还要承受他人的职责,心痛不已。所以在听到长孙慕燃这些嘲讽的话之后,更是气愤不已。

“要是我以后再听到你这些屁话,我就……”胭脂对他伸出手指警告他。

不待她说完,长孙慕燃便接过话,“不客气。知道了,我以后不说行了吧。”

胭脂瞪他一眼,冷哼着转身回城,一路上,她却忍不住去想长孙慕燃的话,不由自言自语说:“明礼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倒向杨国忠呢!”

但不得不说,魏明礼倒向杨国忠确实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在朝堂上,杨国忠禀奏玄宗,保举魏明礼为秘书少监,从四品上的官职。另有附和者诸人也齐奏魏明礼德才兼备,是青年才俊,国之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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