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昆仑山上昆仑山君正坐在石头上修炼,他感觉到了有一股强大的法阵将自己所在的空间封闭,还有异物闯了进来。然而等到他连忙站起身四处勘察时却又什么都没发现,圣人还在沉睡,山上没有外人踏足的痕迹,一切都是照常。

终于在找了很久之后才在后山找到了邪祟妖灵的尸体。

昆仑山君以为是有邪祟擅闯昆仑,被护山法阵给直接杀死了这才放下心来,返回去继续修炼。

可这一切都只是敌人为他编织的一张幻境结界而已。

真正的圣人此刻正满脸怒火的坐在破床上看着小白蛇扛回来的那个女人他整个人都怒火中烧。

圣人万万没有料到小白蛇竟然擅作主张对凌折下手了,他居然暗算了冥帝,还把这个烫手山芋带到了自己面前。

圣人对小白蛇的能力非常了解小白蛇的法力虽然尽得自己真传,然而只是个对很多事情都一窍不通的畜生而已,他的能力只允许他跑个腿儿,传个话绝对不是做大事的人。

圣人怒气冲冲地质的问他:“所以,你和泽州的灵魂合二为一了?呵呵怪不得你这个畜生看起来沉稳了些,可是你怎能不经我允许,做出这样的事情白,哦,不对我应该叫你泽舟是么。”

泽州坐在圣人面前垂眸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冥帝真的是太碍事了,她要伤害我,甚至连自己人都可以毫无顾忌的下手,不除掉她,我什么也做不了。”

圣人咆哮如雷:“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就回来啊!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伤害凌折,就是一百个你也比不上凌折一根手指头,我宁愿你失败,也不愿意看到你伤害冥帝!”

泽州依旧低着头,声音微弱但毫无忏悔之意:“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圣人,我既然已经侵占了泽舟的身体,我和他的灵魂密不可分,我可以完美伪装冥帝,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圣人越发气恼,要不是他不能动,一定要踹到他脑震荡:“屎壳郎的粪球再怎么推也是粪球,你个蠢东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按理来说,我应该把你杀了。”

圣人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儿了,就连天帝将他囚禁在这里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生气过,他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用拳头捶着胸口,却从喉咙里吐出来一口血来。

圣人看着地上的血,又一次意识到自己除了是不死之身之外,身体羸弱到连幼童都可以一拳锤到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在他被囚禁的这十年里,该死的天帝把他的心腹处理了个干净,就留下这么一条不中用的蠢蛇。

这蠢蛇虽然不中用,但是他至少无法反抗自己的血契,他既然能统治冥天界,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圣人一顿噼里啪啦的怒火之后,开始冷静的思考问题,他屁股朝外,脸朝墙思索了一会儿后,眯起眼睛道:“你做的事情可真是远远超过我的预期了,既然你这么有主意,随便找个地方将凌折处理了就是,为何还要将她带到我这里来,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你还想让我帮你看着她?”

泽舟微微抬起头:“圣人,我不是让您看着她,只是她身上有很强大的力量,我无法尽数汲取,放在这里,或许可以为圣人所用。圣人放心,我已经在这里设置了长达三个月的幻境结界,没有人会发现她在这里的。”

圣人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凌折,忍不住冷笑:“你可真是个天才,谁会想到她居然能在这里。”

泽舟乖巧道“圣人,我知道圣人即便被天帝暗算了,也依旧心忧天下,但是南帝已死,南天界已经失守,凭三帝的力量是无法再制衡天帝的了,冥帝看似有野心,但不是个冒失的人,当她认为天帝的势力绝对无法撼动时,她就会站在天帝那一边,所以,圣人,冥帝其实留不得。”

圣人冷冷地看着他:“看来你和泽舟的灵魂融为一体后,果然长进了不少,天帝呢,我怎么感觉到他好像又受伤了。”

裴庚的狼狈只是在短短一瞬间,他甚至都没有让陆韶发现任何端倪,用法术隐去了自己身上淡淡的血腥气,暮色渐渐昏暗,长亭庙被笼罩在一片柔软的金光之中,陆韶点燃的篝火在寂静中噼啪作响,他问:“你冷吗?”

陆韶此刻已经镇定下来了:“不是,是怕黑。”

裴庚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涟漪,可天或许真的是太黑了,他无法从她脸上看到任何情绪的波动,他问:“你不想和我结为道侣吗?”

陆韶道:“嗯?陛下,我们现在适合讨论这种问题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阴森森的孤庙,连火都烧不起来。”一股阴风吹来,把她好不容易维持住住的篝火吹灭了,她连忙伸手去挡,火星溅在手背上,随即又一同消失在黑暗中。

裴庚挥了挥衣袖,炽热的火光凭空出现,格格不入地跳跃在破庙之中,将破庙映照得亮如白昼,别说阴森的氛围顿时消散,就连方圆十里之内的妖魔鬼怪看到这火光都要吓到魂飞魄散了。

这也太圣光普照了吧!

陆韶将话题引开:“我们不是要吸引新娘子进来吗?她若是见到这光肯定就不进来了,你会不会打那种灯,就是,让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有鬼。”

在陆韶的建议下,灯火逐渐妖魔化,妖魔的程度令陆韶觉得有可能会把新娘吓跑。

陆韶道:“够了够了,我要害怕了。”

裴庚还抓着刚才的问题不放:“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陆韶道:“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回去再说。”她有她的考虑,这件事确实是要慎重再慎重,她虽然想得到他,但不得不说,圣人变态的话在她心头余音绕梁,每次在她对裴庚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她都有一种罪恶感。

除非这个时候裴庚强将她按在怀里,说些威胁的话,出于“畏惧”,她的罪孽感可以暂时丢到一边,半推半就的含泪答应了,毕竟她弱小可怜又无助,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对恶势力低下高贵的头颅。

裴庚道:“好,那我们回去再说。”

破庙窗子上探进来一个绿油油的脑袋:“大王,新娘子已经被引了过来。”

陆韶立刻站起来:“你们的陷阱布置在什么地方,还有,不要叫我大王,我又没抢你们东西。”

绿妖怪贼眉鼠眼的一笑:“好嘞,好嘞,陷阱就布置在庙宇周围,来了,来了,来了。”他的脑袋呲溜一下又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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