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起初微微有些紧张然而战战兢兢的下了几个子儿之后,她便发现这棋还真的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再加上佛子下棋的路子特别温和两个没有杀气的人坐在一起你来我往彬彬有礼若是急性子在这里观战一定能看睡着。

可随着棋子逐渐密集,陆韶眼的棋盘上的黑白子就忽然变成了两张星盘,她的子溃不成型像一群虾兵蟹将,而佛子棋盘的造型则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她立刻定下心神再去瞧棋盘又恢复了原状依旧棋是棋,盘是盘。

她深吸了一口气,刚要下子可是刚把棋子举起来佛子的白子就又成了一张弓且弓弦胀紧,箭在弦上让人不寒而栗。

陆韶的信念感突然崩塌,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棋子落下了她觉得自己无论再怎么下都会是死路一条除了徒增伤亡,白费力气,都无法战胜敌人,她持子的微微有些颤抖恨不得立即引颈就戮,也好比别人杀死。

对面的人忽然哈哈大笑:“哈哈,这位姑娘,这叫幻境棋,定力不够就会被对方干扰,一时兴起,还望见谅。”

陆韶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对方耍了,对方在下棋的过程不仅发现换了人,而且还顺便耍了自己一把。

巨大的棋盘被缓缓从间打开,露出佛子的真容,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洁白的僧袍,看着陆韶问:“李羡鱼是你的父亲?”

陆韶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接的就问了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佛子敛目道:“姑娘不必担心,贫僧之所以能认出姑娘来,是因为你的上有天羽的伤痕,贫僧也曾经帮天界找过你的存在,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看了一眼裴庚,又对陆韶道:“怪不得我们一直找寻不到,你背负了李羡鱼为你杀戮四方的债,可现在看来你的命格干干净净,毫无血腥之气,我们找寻你的方向都是错误的。”

裴庚在一旁插话道:“而且李羡鱼封印了她的血脉天赋,如此一来,如同彻彻底底换了一个命格,我们怎么可能找到。”

佛子道:“原来如此,圣人知道陆姑娘在这里吗?”

裴庚:“他应该还不知道”

佛子道:“圣人对陆姑娘的兴可不小。”

裴庚:“我知道。”

陆韶注意到了佛子说的是“兴”两个字,他为什么要用这两个字来把圣人对自己的态度说的这样奇奇怪怪。

佛子对陆韶道:“方才贫僧戏弄了姑娘,作为赔罪,姑娘可以向贫僧提一个要求,贫僧都尽量满足姑娘。”

陆韶道“那我可以问佛子几个问题吗?”

佛子道:“知无不言,姑娘请问,贫僧若是知道答案便尽量回答。”

举起了自己的掌,她的掌之上除了练功所致的薄茧之外,在掌心的正央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她道:“这是天羽的伤痕,也是我的致命伤,我想知道当年是谁用天羽杀了我。”

裴庚坐下来双交叉,目光沉静。

佛子道:“这件事还是需要问陛下。”

裴庚道:“我确实不知道。”

佛子笑道“那这个问题,恕贫僧也不知道。”

陆韶将掌放下,问裴庚道:“我还想知道,当年我父亲这样厉害他为什么在和南帝的一战败的那样惨烈,甚是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佛子道:“姑娘的问题,我们都无法解决,让你失望了。”

陆韶笑道“没有关系,还是要多谢佛子,我还有些事情,要先离开。”

连佛子和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在神域恐怕也没几个人知道了,曾经画镜告诉自己要她接近谢浪,因为谢浪知道一些秘密,如今看来唯一的求助对象也就只有他了。

即便往事已成往事,可是她上那道逐渐明显的伤疤却在不断的提醒着她,一个过了千年之久都不能消失的伤疤,李羡鱼为了掩盖自己的伤疤也必定耗费无数心神,即使如此还是没有什么用。

可见当年伤害她的人必定法力无边,这样的人在神域的地位也一定很高,说不定还在四帝之上。

陆韶离开长明殿后直奔天驿司,她刚匆匆赶到就被告知谢先生已经离开了,怕是几个月才能回来,但是谢先生给她留了一张纸条。

纸条是加了封印的,然而到了她之后,上面的字迹才渐渐出现。

“拆招符一事,我已知晓你的身份,我在去凉山的路上,一路观赏风景且走且停,你沿途来找我。”

陆韶将纸条捏在里,问同工道:“谢先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同工回答:“走了有天了。”

凉山离此路途遥远,一路之上经过的地方数不胜数,陆韶真的要沿途找他,一定会花费很大的功夫,她略想了想便回到谢芳殿,问谢芳殿负责看护她的侍卫:“你们帮我找一个人,多久能找到。”

侍卫道“他有刻意隐瞒行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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