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她刚回到天驿司就听到了沸沸扬扬的闲话:“你们听说了吗?就在刚才冥天界来人了,此次拆招考核第一的沉敏要遇到麻烦了。”

陆韶对此不动声色,她往自己工作的地方走,过不多时,迎面跑来几个行色匆匆的人,跑到她面前问:“你是陆韶么?”

陆韶微微点头。

那几个人很着急却又很客气道:“陆姑娘,请跟我们去一趟端云馆,骆家主和馆主有请。”

陆韶问:“是因为拆招符的事么。”

那几个人点头:“需要姑娘给我们家公子作证,麻烦姑娘跑一趟了。”他们说是麻烦,然而语气坚定,容不得陆韶说半个不字。

陆韶心里已经大概明白是什么事情了,她道:“好,那就请带路吧。”

陆韶跟着他们到了端云馆主院,刚一走进屋子,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正央的谢浪。

陆韶的脚步蓦然顿住,在沧海之镜的时候,陆韶在李羡鱼的身边又见到了谢浪。

当初画镜的助炼任务是让自己拜谢浪为师,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谢浪以前居然是李羡鱼很亲密的属下。

屋子里还有很多人,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心事重重满脸阴沉,最引人注目的站着的一个姑娘,长得倒是颇为漂亮,只是神情疲惫不堪,一脸官司。

骆起月看见自己后,疲惫的精神一振,他几步上前到自己身边,用很焦急的语气道:“陆姑娘,你昨天跑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快告诉馆主,我拿去参加考核的拆招符咒是你帮我完成的。”

陆韶心想:呵呵,果然出事了。

陆韶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骆起月:“骆公子,我什么时候帮你画拆招符了?”

骆起月当初对陆韶又是恐吓又是威胁,让她绝对不许将自己为他画拆招符的事情说出去,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见陆韶不认,他急的不行:“陆姑娘,不用隐瞒了,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这拆招符咒确实是你帮我画的。”

坐在上首的端云馆馆主一拍桌子:“骆起月!你闹够了没有,天驿司的人怎么能画出来这样的拆招符,我看你是惹出了大麻烦想要找替罪羊吧。”

骆起月哆嗦了一下,连忙闭上嘴,然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陆韶。

端云阁阁主又对那姑娘怒声道“沉敏,先前我多次问你们,你们一口咬定是你亲所画,现在这拆招符出了问题,你又说不是自己画的了,你当我们傻吗?实情到底如何,还不从实招来,否则冥帝马上就到,那时可就晚了。”

骆起月差点声泪俱下:“馆主,弟子拿去考核的那张拆招符确实是陆韶的,当初弟子本想着随便完成任务,于是就找了天驿司的陆韶帮弟子画拆招符,不想竟然拿到了第一名的成绩,都怪弟子一时鬼迷心窍,没有及时说出实情,谁料这拆招符竟然有大问题。”

他转过头看着陆韶哀求道:“陆姑娘,你就说实话吧,你同馆主解释一下你这拆招符是怎么来的。”

陆韶冷静的问“拆招符有什么问题?”

端云馆馆主听了陆韶的话微微坐直身子,严肃道:“自然是能让你性命攸关的问题,怎么,这拆招符还真的和你有关系?”

陆韶道:“我需要先看一看。”

端云馆馆主道:“去拿拆招符的影画。”

立刻就有人捧出来一展开的卷轴递到陆韶面前,陆韶仔细看去,这卷轴上所画的拆招符是用影画复制出来的,所展现的内容的确是自己所画的那张。

陆韶承认道:“没错,是这张,我亲画的。”

陆韶听到了在场所有人如释重负的声音,尤其是坐在左边的一个年修士用低缓的声音道:“你承认了就好,来人,解下陆韶身上所有的武器,将她带过去。”

陆韶心着实气恼,她恨自己不小心竟然随随便便就给骆起月画了拆招符,才让他拿了自己的拆招符去参选神侍比赛,现在定然是被他们看破了自己拆招方式与南诏神域有关。

陆韶不知道他们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虽说她不会被人轻易伤害,但这里毕竟是神域,需要处处提防。她被人一路带到了端云馆深处一间富丽的屋子,让她坐在屏风前,并且给了她墨纸砚让她再重新将那张拆招符画一遍。

陆韶刚提起,就听到身边的人警告道:“你可不要耍小聪明,该画什么就画什么,否则你就要吃苦头。”

陆韶就落下依着回忆将拆招符尽数复原了出来,墨水还未干,纸张就被人收走了,交到屏风后的主人上。

片刻后,屏风后的人影一挥,陆韶面前的桌子立刻就被撤走,她被人架着跪到地上,或许是为了防止她自尽,连她头上的发钗都被拆下,并迅速在她身上点了各处大穴,与此同时门就被死死关上,屋子里寂静到可怕,只有呼吸与心脏的跳动清晰可闻。

屏风后的人问:“这拆招符的法与南诏有关。”

陆韶:“是的。”

这时,她看到另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进屏风之,那新来的身影用她熟悉的声音道:“你们退下,让我来审。”

屋子里的人瞬间退的干干净净。

“陆韶,李羡鱼是你什么人?”他问。

陆韶哭笑不得,她想了想决定说实话:“我父亲,陛下。”

“你屋子里的长明灯便是李羡鱼那盏?”

陆韶:“嗯。”

屏风里的人冷声道“本来是要审沉敏,万万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你的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一直骗我。”

陆韶微微一笑:“我想和你说的,但是一直没找到会,但我这也算是坦白从宽了吧,嗯?你就不要生气了。”

屏风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是真的生气了,你怎么能骗我。”

陆韶想站起来,但身体发软又跌了回去,身上的穴位又酥又痒:“那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但你能不能把我的穴位解开,我不行了,哈哈。”

她很想保持严肃,和裴庚好好谈谈这件事,然而她真的是有心无力,不知道哪个龟孙点了她的麻穴,害她笑个不停。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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