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声音微弱。
“不。”许青看着他，说的斩钉截铁，“它有。”
“绝对有。”
*
大鼠果然等在老巢之外，看见两人时，豆豆眼亮了一瞬。小心的绕开许青两米远，老老实实跟在莱斯的后面。两人一鼠下了地道。
地下潮湿阴暗，莱斯的魔杖尖融出一团温暖明亮的白色光晕，许青魔法袍上的护符也同时起了作用，周身暖融融的，丝毫不觉得冷。
“学长，你的身体还好吗？”她关心的问道。
莱斯的面容苍白，表情却非常轻松平和，“无事。”
随着地下洞穴的深入，湿寒气越来越重。甬道的泥土壁上结着隐蔽的细小冰晶。许青担忧的看着同行者，“学长，你……”
“嘘。”莱斯神色凝重，伸手拦住许青，“前面不对劲。”
许青侧耳倾听，错综复杂的通道里只有呼呼的风声、水滴落的声音，以及细小的虫蠹挖动沙土的唆沙声。她没感觉到任何异样。空气勉强还算新鲜，充斥着厚重的湿润泥土味道。
莱斯谨慎走在她的身前。小漂亮一改之前的慵懒，警惕的向后趴在她肩头，一双蓝汪汪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后方。许青受气氛感染，神色也凝重起来。匕首出鞘，握在掌中。只有大土拨鼠，焦急的在前方带路，它跑到一处岔路口时，不再向前，伸出短短的前肢，连连比划。
那洞口幽深深，半点光线没有，一片沉静的黑暗。
许青的火球术探路，明亮的小火团儿深入洞口后，漂浮到某一处时，“呼”的一声，骤然熄灭。
她吓了一跳。
“害怕吗？你回地面去。”莱斯说道，低头正对上许青跃跃欲试的眼神。他闭上嘴，率先走进去。许青紧随其后。
黑洞洞的巢穴里，明显也是大土拨鼠挖过的，土质松软、洞壁不齐，和其它的坑洞别无二致。最大的不同就是，光系、火系的魔法都不生效、无法照明。
许青的目力极好，但是在半点光线都没有的地方，也是白饶。
她心跳“砰砰”加快，“学长……”
“怎么？”莱斯的声音温柔，“如果想回去，就告诉我。我有瞬移钥匙。你的教员契约里也有学院内遭遇危险时瞬移的条款。想回去时，不用顾及我。”
“不是这个，学长，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腐坏、发霉了……”
她的话音未落，“啊”的惊呼一声。一只什么东西的手，正捉住她的脚踝！许青猛地向上拔脚，第一下竟没拔动！
四周一片漆黑，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住。
顾不上许多，她奋力向上抽那只脚。
只听哗啦啦，有东西散落的声音。被捉的右脚重回自由。
同时。
小漂亮听见许青惊叫，情急之下，竟然从稚嫩的口中吐出一条细细的火线。借着那点微弱的亮光，许青终于看清了捉住她脚踝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具枯白的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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