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所视一幕让顾寅把心都揪了起来

小白兔脆弱可怜无助地躺在地上,穷凶恶极的黄鹤楼坐在他身上拳打脚踢。

脑子里名为冷静的弦崩开,顾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拉开黄鹤楼的。

狠狠一拳,黄鹤楼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顾寅眼前的画面似乎出现了错误的交叠。

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财团破产家破人亡的那一年,退无可退的死巷,年幼妹妹的哭声,财团竞争对的笑声。

耳边响起刺耳的尖锐长鸣

“顾寅!你别打他了!再打要把人打死了!”黄鹤庭头发根根竖起,忙脚乱指使着四个同样傻眼的保镖:“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拉开啊!”

保镖们这才清醒,把能吞下鸡蛋的嘴闭上,麻溜跑上去拉架,好半天才费力地把顾寅从黄鹤楼身上拉开。

好几双同时拉住顾寅,顾寅被制住,甩了甩腕,凶狠地像一只护犊的猛兽。

头上都是汗,顾寅掌贴上额头,撩起额前黑发,目光锐利

骇人,紧紧盯着满脸血污的黄鹤楼。

黄鹤庭瞠目结舌:“”

他现在竟然想谢谢顾寅学校门口不杀之恩。

黄鹤楼四肢大开瘫软在地,鼻口流血,边咳嗽边断断续续说:“他他先他先动的!”

黄鹤庭:“废话!我看到了!”

他以为黄鹤楼说得是顾寅先动的。

黄鹤楼抽搐了一下,还要挣扎:“谢谢奚”

“你他妈还敢喊谢奚?!”黄鹤庭从震惊缓冲完毕,一听躺在地上的畜生还敢喊谢奚的名字,气得过去狠狠给了他一脚:“你敢动老子的人?黄鹤楼你是不是活腻了!?”

黄鹤楼被踢的眼前全是白光,抖着涕泪横流:“是谢谢奚”

“你还喊?!”黄鹤庭炸了,拽起黄鹤楼就是一顿毒打。

四个制住顾寅的保镖额头青筋狂跳,高声劝道:“少爷您冷静啊!感觉黄总要被您打晕了啊!”

黄鹤庭一边打一边怒吼:“都别拦我!其实我想打他很久了!这孙子平时没少暗算我!以为我不知道吗!”

顾寅挣开保镖的钳制,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长长呼了一口气,顾寅走到谢奚身边。

谢奚脸上挂了彩,上也在流血,白又滚得破破烂烂。

两人四目相对,谢奚眼睫颤了颤,慢慢抿起了薄唇。

顾寅眼眸暗下,他把谢奚从地上扶起来,重重按进了怀里。

“哥哥来晚了。”

谢奚:“”

顾寅的声音是清朗的,像夏日里的凉风,可现在,这阵凉风好像卷上了一抔磨砂,分量很沉很沉地落在谢奚心上。

谢奚慢慢抬起,他的掌被刀子割开了豁口,流着血。

血液鲜红,伤口火辣辣的疼。

久违地真实又鲜活的疼痛感。

黄鹤庭打完黄鹤楼,一扭头,看到的就是顾寅半跪在粗糙的地面,把谢奚紧紧抱在怀里。

黄鹤庭:“”

黄鹤庭看到谢奚抬起,轻轻握住了顾寅的胳膊。

心口一空,有一种奇怪的情绪扰乱了黄鹤庭的感知。

不知道为什么,黄鹤庭这个时候更想做的,是把谢奚的从顾寅的胳膊上扒下来

四个保镖看自家少爷终于不打了,欲哭无泪地扶起已经昏厥的黄鹤楼。

“送、送医院吧!”

猛男落泪,好不伤心,这都什么事啊。

野战有风险,野战需谨慎!

切记切记!

顾寅放开谢奚,他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尴尬地摸摸鼻子,转移话题,对谢奚说:“疼不疼?咱们也去一趟医院。”

话说完,顾寅发现黄鹤庭正在看他。

顾寅:“?”

黄鹤庭哼了一声,把头扭开了。

顾寅:“”

谢奚说:“不用去医院,先回家。”

“那怎么行,你都受伤了。”顾寅不同意。

还想再劝,脑袋里的那本书突然往前挪了一大步!

后脑勺好像被什么重物狠狠敲击了一下,顾寅一愣,身体直直往前倒下,失去了意识。

顾寅:“”

在这本小黄里,只要拥有姓名的雄性都想睡谢奚。

此设定不假,但错就错在顾寅不是这本书里的人。

大脑短暂空白了几秒,顾大爷张口就来:“不要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和你睡,爷就算要睡,也是睡黄鹤庭那种欠/日的。”

说完立马觉得失言,脑回路被小黄思路带着走了,他怎么能和小白兔进行这么直接粗暴的交流?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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