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之后有的好教。
此刻,那少女并不明白男人此刻的心思,只是剥好了桃子,便满心欢喜的双手捧着桃,放在他的眼前。
桃子汁沾湿了她如玉的肌肤,谢煊却也没什么吃果子的兴趣,反而在她指尖的颤动中,将那桃子落下的汁液吃了个干净。
她指尖细细颤着,倒是比这桃子软些。
“嗯,不错,很甜。”
也不知是说这桃子甜,然而眼前的人更甜。
难得觉得这桃子如此好吃,谢煊就着她的手将桃子吃了。
妺妩指尖被碰的一酥,差点颤抖着将手里的桃子掉了。却被人一把握紧,僵直着身子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完那颗桃子。
只是一颗桃子吃了一盏茶的工夫,再然后,便看着美人瓷肌都泛了红。
谢煊这才颇为好心的放过了妺妩,开口问道:
“刚刚为何不让我杀了她?你倒还真是报怨如此好心。”
妺妩摇了摇头说:
“妾知道妾那个妹妹心地不善,真真是个白眼狼。
妾对她自然无甚情意,妾这么做都是,都是...”
她说到这里却忽然咬了咬唇,低下头去,不在说话。
谢煊却忽然心中一动。
他目光一亮,便又勾着她的下巴,想要看清她的神色:
“都是什么?”
“刚才三皇子也说了,若大人真的杀了她,只怕要惹上三皇子和安康王府两个大麻烦。”
室内那沐浴后的水雾之气弥散,带着几分暖,屋中静静的,只听到妺妩婉约软音响起。
吴侬软语带上那清新的莲花香气,丝丝缕缕一般缠绕在人的心间一般。
谢煊望了她一眼,便迅速的拿开了手,看着那美人低下了头,却也不再迫着她抬头。
谢煊将目光落在了那盏冷茶上,这才接着问道:
“那又如何?我的麻烦又跟你有何关系?”
“妾既然还好好活着,余芸便构不成什么重罪。大人亦不能因为妾而背上杀人的罪名。”
谢煊听了这话,心中越发觉得好笑起来:
“你莫不是不知道我杀人如麻,多杀一人又何有何分别?”
妺妩却是摇摇头,眼中分外认真:
“妾知道大人不在乎多杀这一两个人,可是我却不想让大人因为妾而多杀人。
想来,大人也不喜欢这样,不是吗?”
女子的话音落下,屋内便再无其他响动。
谢煊抬头对上她的眉眼。
她此刻就柔顺的跪坐在他的身侧,眸中的目光似乎只望得见自己。
又似乎她话里话外,都在替自己打算着想。
她的目光那样清澈,却仿佛能够望向他的心底,读懂他的人。
是了,他是杀人如麻,可是却偏偏极为讨厌杀人。
这么多年来,他背负骂名,从来孑然一身,不惧不畏。
可是此刻,闻着这好闻的莲花香气,他却忽然想起十年前的自己。
国公府内,紫檀香气间,他看着母亲如何柔声安慰父亲。
若是自己累了的时候,也有人在旁边温声软语替他着想,该是何种滋味?
或许也会像当年自己的母亲和父亲那般举案齐眉,那般温馨的...
让人羡慕。
谢煊俯身便要去啄那红润的唇畔,却看着她微微一躲。
一吻便落在了妺妩脸颊上。
才微微上勾的嘴角,顿时一顿。
谢煊眼中冷了几分,再不复刚刚的温度。
谢煊放开了她,起身道:
“你的确不能什么都不干,又让我出这么多力。从今日起,你便做我的侍女,日日服侍吧。”
看着她惊讶的抬头看他,谢煊便再次说:
“怎么?莫非你不想?”
“不,大人能用得上妾,妾便能够回报大人,心中十分欢喜。”
谢煊看着眼前这小雀儿暗暗松口气,还以为能瞒的过自己的模样,却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挑。
随即,就咬着那意味分明的话说道:
“放心,我自然用得上你。”
一只入了笼的雀鸟,自以为她这委婉挣扎便能挣的脱?
却不知,他既然已经起了念头,她越是这般妄图挣扎,越是逃脱不得。
今夜,她合该是他的掌中之物。
且就由她再欢喜一个白日。
到了入夜之时,自然就该知道他需如何服侍。
一想到此处,谢煊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她到时那惊慌失措却无处可逃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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