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家宿主这几天连院子都出不了,哪里来的好感呢?
666用那虾条脑袋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
呵,辣鸡晋江,又坑它!
妺妩就看着这小东西在神识里气呼呼蹦哒,不置可否的一笑。
这男欢女情啊,本就比的是谁能沉得住气。
你若日日在他面前,未必就能捂化那千年的寒冰。
可是若是一旦见不到,心底想要把这心思压住,却越发忘记不掉。
一旦起了惦念,就是那千年寒冰,也得寸寸碎裂,化成了绕骨柔情。
“姑娘,奴婢辛彩,大人派奴婢前来服侍你。”
话音落下,一个穿着粉色侍女服的女子便入了内。
辛彩快步走入,看着那院内一片萧瑟。
而妺妩姑娘正坐在院中对着镜子自顾自怜,忍不住心中就起了几分怜惜。
这般柔弱而又美貌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奸细?
“真的是谢大人派你来的?”
“是的,大人他...怜惜姑娘一人在此无聊,便派我来服侍您,并与您说说话。”
看着妺妩那陡然透着些惊喜的眼神,辛彩心中便有些愧疚。
半个时辰前,谢大人根本不是如此与她讲的。
不错,大人是让她来服侍妺妩,却不是被陪她逗趣解闷,而是为了盯着她——
“此女怕是有些心机,还十分能隐忍,你要好好看着,指不定她就会…”
大人话说到这里,便再没有说下去。
辛彩觉得他指的是妺妩会去刺杀或者下毒。
可她此刻看着妺妩弱不禁风地如同随风落入水中的花瓣,却觉得事事英明的大人,或许是真的想错了。
辛彩心下愧疚,于是便同妺妩更加亲近几分。
这几日有了侍女照料,萧瑟的院子之中也透了几分生气。
辛彩白日里照顾妺妩,入了夜便要去朝谢煊汇报妺妩今日的动向。
桌案后,谢煊修长的手指一贯不急不慢的敲击着桌面说:
“你可确定她真的什么都不曾做过?都不曾说过要寻我?”
“属下确定,余姑娘她行为举止都十分规矩。绝对没有做任何越矩之事。”
敲击案台的声音,便顿时一顿。
辛彩好像听到了那空气中的一声轻微呵笑声,却又总觉得自己听错了,想了想后才说:
“大人,我看属下未必也需再盯着她了。”
“不,你继续跟着她,她若有什么要求,你都从府库去取,都满足她。”
“是。”
门吱呀的一声开启又合上,书房内便只剩下了谢煊一人。
夜色落幕,他看着那明明晃晃跳跃的烛火,却忽然不禁自嘲一声。
也是了,这女人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
还真是如她所说的一般不争不怨。
真是好的很。
好的很。
辛彩正要离去,却忽然听着书房的门开了。
大人站在台阶上,神色看不甚清晰:
“你不必跟着她,随意派几个侍女去。
她的动向,也不必向我日日来汇报了。”
辛彩正心中惊讶,抬头见便对上了谢煊那冷冰冰的眸子,顿时便低下头去,不敢多想:
“是,大人。”
“滴滴滴滴,反派好感度10点,下降15点,杀意值60点。
宿主请注意宿主请注意。宿主啊啊啊,你要玩儿脱了啊!”
“好吵,你打扰我睡美容觉了。”
正懒懒散散躺在云榻上闭目养神的妺妩,随手就给这只小东西来了个禁言术。
天大地大,睡觉事大。
这美人皮相娇弱的很,不日日精心保养,又怎能盛的出那十二分的美貌来?
她的美容觉,谁都不能打扰。
夜色沉沉,谢煊的府上却灯火通明,锦衣卫又有了大案,连夜过问。
唯有妺妩一觉睡得十分饱满。
第二日起来,在那明晃晃的日光下,肤色便越发显得娇艳如玉。
阳光照在那明晃晃的匕首上,带出几分光阴。
此刻谢煊连夜审案刚刚回府,一边擦着匕首上的血迹,低头间又看见自己身上溅上的血,忍不住就嫌恶地皱眉。
他杀了人,可却最讨厌这血腥气息。
高准知道自家大人一贯最讨厌闻到这血腥气,于是赶紧说道:
“我这就令侍女去准备熏香。”
说起这熏香,谢煊不由想到了那日闻到的那莲花香气。
那般清新淡雅,却又让人闻过便再也忘不掉那难得的味道。
谢煊抬脚,却忽然转了弯,绕路去了梨香院。
前几日那院落前后还十分萧索,连处草木都没有。
今日便已经种下了些花草点缀,看着倒是有些热闹。
谢煊看着这处景象,面色缓和了些,正欲推门,便忽然听着里面飘出来一阵歌声。
“可见那善恶到头终有报,料得那负心人来干断肠。”
妺妩生的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的时候,便如那般月宫仙子,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这般软糯的,更如丝丝缕缕能钻入人的心中一般,让人在梦里都忘记不掉。
然而谢煊想起的是她当日在三皇子面前唱出此曲时的情形。
不用想,都知道当日那程修然听了这曲子之后是何心思了。
谢煊刚刚还好了几分的脸,顿时就黑了。
心里装着一个死去的人就罢了。
住在他府里,却还想着未曾嫁给的人。
还真是自古美人皆多情!
咣当一声,门煞时便被人踹开。
坐在院子秋千上的妺妩抬头望去,正要说话,却忽然听着神识里那小东西尖叫出声:
“滴滴滴滴,大反派好感度5点,杀意值90点,宿主快逃!”
完了完了,让这宿主欲拒还迎!
它还是赶紧兑换个棺材好了。这下拒出了个大的,怕是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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