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艰难战斗,他随时都想过去抱住她脆弱而单薄的脊背,想让她放心吧一切都交给自己。
看到她受到了伤害,他更想化身为暴怒的凶神,将一切敢于冒犯她威严的违逆者尽数摧毁,如果是伤害她的是世界,那就摧毁世界也不要紧。
可是他紧紧记住了唐若当初曾经天真地向他坦露的心怀无论是一切依靠别人,还是摧毁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毫无保留地接受他人的帮助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成为附庸。
她想用自己的双去达成的,就让她去达成。
如唐若所教导,这才是真正的爱。
也是信徒的虔诚。
不要控制,要克制。
不要施舍,要割舍。
再一次,傅九洲忍下冲过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的冲动,将书翻过了一页。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去。
两天后,唐若终于翻译完了那一份晦涩艰深的德献,交给主顾后,对方惊讶于她的精准,给出了一千五百元的报酬对非专业译者而言,这已经是最高等级的报酬了。
唐若的心情因为这一份报酬而欣喜不已,她将这钱投入到最新选择的一份绩优股里,体验到这种兼职甜头的她再次在网上接下了一份因为要求过高而无人问津翻译工作。
至于那份简历,她已经完全抛在脑后了。
晚上她回家的时候特意多买了点菜,因为据傅九洲所说,妈妈醒来也应该就在今天晚上了。
该怎么和妈妈解释傅九洲的存在她也已经想好了,就说是无家可归但是帮了她的好人,妈妈是个充满智慧而宽容的女人,在这方面,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妈妈看出她的为难,不会过多为难。
怀着这样一份美好的心情,唐若轻哼着歌儿回了家。
傅九洲已经提前煮好饭在等她了,看到她出现在街角,就跑上来结接过她里的袋子,和她亦步亦趋地回家。
看得出唐若的心情很好,他也弯了弯嘴角,问:“姐姐今天很开心吗?”
“开心啊。”唐若的眉眼飞扬,“妈妈马上就能醒了,而且让我翻译的主顾给我结了高价报酬。”
她笑眯眯地说:“今天买了很多菜哦。等妈妈醒了,我们可以好好一起吃顿饭。”
傅九洲的嘴角慢慢上翘,眼里含着一湖波光粼粼的水,温柔地注视着她,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目光一厉,看向唐若身后的街角。
街角立着旧路灯,灯光忽然闪了闪。
绕着灯光扑腾的蛾子忽然像被惊动一样飞开了一下,过了几秒又重新飞回来。
个脊背有些佝偻的身影出现在灯下,被亮堂的灯光照得面目不清。
傅九洲感到了来自空气里的恶意,不动声色地向唐若身后走了一步,将她挡在自己身后。
灯光下,一个身影佝偻的人从灯下走了出来,他穿着蓝灰相见的衣服,面朝着他身后的人,指向唐若的方向:“是这个地方吧?”
距离有点远,唐若沉浸在欣喜没注意后方的动静,而傅九洲眯起了眼睛。
“是这个地方。”剩下两人也从灯下走了出来,人一起看向小平房的方向,点了点头,露出张同样沧桑粗糙的脸,他们的目光并不友善。
傅九洲到底对现代还不够了解,他没看出来,那人穿的都是建筑队的衣服,身上的灰色不是衣服的本色,而是干掉的水泥。
傅九洲下意识觉得这个人可能对唐若造成某种未知的伤害,这让他想要将这种可能存在的伤害拒之门外,可是他仍然谨记着唐若说过的,爱一个人就应该尊重她的一切,不能擅作主张,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将这人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还是任他们走过来。
他克制地握住了拳,一时间竟然陷入了某种束缚之,不知该何去何从。
在傅九洲犹豫的目光,那人大步朝着唐若走了过来,用粗糙的声音喊道:“前面的小姑娘,请问,你是姓唐吗?”
唐若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犹豫地点了点头。
对方人的眼里立马浮起了怒气,其一个下巴留着胡子的男人朝她呸了一口唾沫,骂道:“好啊,你果然躲在我们找不到角落里好吃好喝地过好日子呢!这有说有笑的,小男朋友交着,吃的喝的买着,老子的老婆女儿还在家里等着我的工钱上学吃饭呢,唐家黑心老板的孙女,你吃着榨干我们骨血换来的钱,你晚上不会梦见鬼吗?”
唐若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这是什么意思?我……唐氏集团还欠了你们钱?”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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