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蜷缩在书桌旁,一头浓密的卷发盖在肩膀上,裸露在外的双脚细嫩白皙。

她双眼紧闭着,似乎是睡着了。

敢在府君的书房睡觉,还睡的这么安稳的,也只有她了。

沈非一时猜测不定府君是什么意思,他站到旁边,姿态从容,“府君,需要我把她带出去吗?”

林休宁抬首,对乔然的处理问题似乎也十分头疼,软硬不吃,甚至连他也不怕,地府有很多酷刑可以让她开口,可触及她那双湿漉漉的眸子,他却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命令。

“她怎么样了?”似乎很久没听到她闹什么动静了。

沈非呼吸一凝,“她睡着了。”

林休宁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到书桌前面,看到了睡的正香的乔然。

她倒是心大的。

“府君,要不要”

他抬手止住了沈非的话,“不用,你出去吧。”

饶是沈非训练有素,面上也出现了几分惊异的神色,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府君如此纵然她。

不行,他要去查一查这个人。

沈非放下资料,转身出门。

出去的时候余光看到那女犯被府君施法搬到了沙发上,还替她盖好了杯子。

沈非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关上门的那一刻,提起的心才微微放下。

“怎么样了?怎么没带女犯出来?”黑白无常拥上去,急忙询问。

沈非抬手整理了一下眼镜的位置,“府君把她留下了。”

“留下了?这是什么意思?”黑无常不解。

沈非嘲讽他,“你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宽容,会是什么意思?”

黑无常还想再问,被白无常紧急拉住。

待沈非走后,白无常才说:“不管怎么样,府君没有生气,没有怪罪我们就是万幸,你别再旁生枝节了。”

黑无常立在原地思索,女犯死不了,那他打赌不就输了?到手的钱飞了,还要替她搞一个公务员考核的名额,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一夜,乔然睡的极好,早晨一睁眼,入目就是茶几上的绿植,圆润可爱的叶子半开半合,努力生存。

林休宁呢?她坐在沙发上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景。

她在林休宁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眼泪横流。

乔然抬起手,捂住额头不敢去想,丢人,太丢人了。

喝十斤假酒也干不出来这事吧?

趁着书房没人,乔然起身把盖在身上的薄被规整的折好放在一边,然后迅速开门离开。

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人喊住,“乔小姐,府君让你回书房好好呆着。”

乔然脊背一僵,听出来不是林休宁,她放松了许多,回头冲来人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就是想活动活动。”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她明明观察了走廊上一个鬼都没有才走的。

沈非颔首,脸上带着格式化的微笑,回了三个字,“有监控。”

乔然一脸木然的跟着沈非回了书房。

“府君说,你一日不说出用神器做了什么,一日不得离开这里。”说完,沈非贴心的为乔然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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