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后,他轻声道,“金色的不行,太招摇了。”

“那红色呢?”

“没有人把屋子刷红色的。棕红倒是可以。”

“还是太暗沉了,我想刷绿色的漆,也好看。”

“”落痕眯眼瞪她,“你是不是还想纳夫?”

“呃?”阮轻艾闻到了一丝丝醋味,“木有木有,我不刷绿的,我刷米白的总行吧?”

“嗯。”

得到了首肯后,阮轻艾立马大刀阔斧的摆弄起来。

阴沉沉的老家,瞬间变得清新脱俗,雅淡别致。

午后时分。

端木翔寻路而来的时候,看见落痕正站在一颗桃树下,抬头望着树上照射下来的阳光。

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再看看那颗桃树。

这个故居他不是没来过,他也知道,之前那些树木都是落痕一手栽培,一来为了安置陷阱,二来为了躲避阳光。

但没想到,他们回来三天不到,整个故居大变样。独独这颗桃树没动。

端木翔悄然近身,轻声道,“你们明日就要出发了吗?”

落痕侧头看去,“嗯。”

端木翔看落痕不肯面向自己,他嘴角挂了一丝苦笑,“陈年往事太过错综复杂,我已知晓其中大多是因为误会惹的祸,我也明白是我做错了。如今过来见你,是想当着你的面,对你母亲说一声抱歉。”

落痕凝了凝眸子,点下头,“她听到了。但她原不原谅你,不归我管。”

端木翔轻声道,“这颗桃树,也移栽了吧。别放这里了。”

“不行。”

“为什么?”这颗桃树不移栽的意思是,他还没有原谅他是吗?

落痕突然嘴角挂笑,“因为她喜欢这棵树!”

话落,树上突然传来一道惊叫,“哎哟”

树上掉落下一个粉嫩嫩的物体,落痕跑过去双手一开,一个少女跌落他怀里,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这树杆不够粗呢!”

落痕哼笑,“是你睡癖太差,你不适合睡树上。”

端木翔惊讶的望着他俩。

原来他站在树下罚站,是怕树上偷睡的女人掉下来?就为了接个正着?

阮轻艾看见端木翔也在,她从落痕怀里跳下来打招呼,“二王爷您好呀!”

端木翔板着脸瞪她,阮轻艾嬉皮笑脸道,“二王爷怎么了?找我有事?”

“谁找你?”

“啊那你找我家大爷有事儿?”

“关你什么事?”端木翔眼珠子瞪得快要爆裂的样子。

阮轻艾一缩肩膀,急忙跑去桃树后躲起来,“我不打扰你们,你们聊。我不偷听!”

她竟然捂住了耳朵,但脑瓜子冒出来,眼球儿骨溜溜地转着,“没事儿,你们聊,我不偷听。我就看看我不说话。”

骂归骂,可换了个眼神看这女娃,就觉得心窝里酥酥麻麻。如果他能有个像她一样的孙女该有多好?

端木翔侧头问,“她肚子没消息吗?”

落痕一愣,“你想干嘛?”

端木翔看他一脸紧张的模样,叹气摇头,“放心吧,我不会再对你们动手脚了。我只是想”

“想什么?”

“要个孙女。圆滚滚的孙女。”

落痕脸一拉,“让你儿子给你生去。”

“你也是我儿子。”

“我不是。”落痕撇过头,呼道,“以后少来我家。就算我不在,你也别来。”

说完,落痕走去桃树后,拉着女人扭头离去。

五年后。

尚夏城。

即将继位的太子端木熠,协同南栾湘郡王端木红一同赶往尚夏城为阮轻艾刚生下的小女儿满月祝贺。

也才一年没回尚夏城,城堡内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城堡内屋子建筑排排序序十分整洁,街道道路都是平铺水泥,马车行驶过去,一点颠簸的感觉也没有。商业区工业区,分得清清楚楚。

端木红感慨道,“这次过来,估计又要收获满满的了。皇叔,老师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能够把城市发展建设如此迅猛?”

端木熠嘴角钩笑,“这就是老师的厉害之处。这次趁小侄女的满月酒,咱们也可以在这里多住一周。我皇兄已经首肯了。”

端木红委屈道,“我就不行。小皇叔,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端木熠奇怪看着他,“怎么?”

“父亲要我把老师家闺女偷回去。”

“啊?”端木熠惊恐的看着他,“你会被打死的。”

“是啊,我偷会被打死,我不偷也会被打死。真是为难死我了!”

端木熠噗嗤一笑,“这我可真帮不了你。”

“小皇叔,你必须得帮我啊,没有你帮忙,我根本偷不到。”

“你也不想想,他们结婚这么多年才下了这么一颗金蛋蛋,你敢偷?我师夫估计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这憋了五年才下了一颗金蛋确实是稀有。也难怪落痕紧张成这样。

两人端着礼物挨着进屋,看见人群熙攘,礼物堆积成山。

刚从坐月子爬出床的女人,今天头发梳了八个大灯笼,喜庆得不得了。

双方一照面,端木红泪眼汪汪喊道,“老师。”

阮轻艾嬉皮笑脸问,“哎哟,我家红红个子又长高了啊,这男孩子个子长起来,就是倏倏地快,嘿嘿,你们猜我家闺女的身高长得像我还是像她爹爹?要是像我,那她这辈子估计要废啦。”

端木红脑袋左右张望,神情极度的紧张,“老师,宝宝呢?”

“宝宝在她干爹那边逗着呢。她干爹太多了,招呼不过来,一天二十四小时睡觉都在营业。”

端木红长长一吐气,“这叫我怎么偷啊”

干爹一大堆,别说落痕那关他过不了,光她的护身保镖团他都干不过。

阮轻艾耳朵灵,一下子就听见了他的嘀咕,她蹭过去偷偷问,“是不是你父亲要你过来偷娃?”

端木红立马捂脸,“啊、啊有、有这么明显吗?”字都写脸上了吗?

阮轻艾喷笑道,“你爹他三番四次过来问候我怀孕的事,估计他一直念念不忘抢孙女呢吧?其实这事也挺好商量的。只要我点个头,偷偷摸摸给你们把孩子送过去,也不是不行。”

端木红震惊问,“为什么?”

“卖女求荣啊!一个闺女,送你们就送你们,无所谓,我肚子如果争气,再生十个八个也没事儿。关键是我要谈条件。”

端木红眨眼问,“什么条件?老师您说。”

“我是北郡藩王,管理的管辖也就尚夏以北这一带,南边不归我打理。但我有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我需要你和你太子皇叔帮我一起实行。”

“什么愿望?”

“青楼。”

“嗯?”

“把所有青楼给我剔除掉,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你们愿意答应,这闺女我就送给二王爷领养。如何?”

端木红沉思片刻后道,“我这就去跟太子皇叔谈谈。”

“好的呢!”

当天夜里。

落痕忙了一圈后回来寻人,“我闺女呢?”

一大批干爹问了个遍,竟然没找着人。他急得满头大汗,推开卧房大喊一声,“艾儿!人呢?”

不会连她也被挟持了吧?

可房门刚打开,他就瞧见一个女人跪在搓衣板上,捏着耳垂嬉皮笑脸的看着他,“大爷您消消气哈,我这儿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落痕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不对劲,“你别告诉你,你干了什么混账事。”

“不不不,不混账,不混账。我一直都干着造福百姓的大事,只是偶尔需要牺牲一些人一些事情罢了。”

“所以,你现在要牺牲自家闺女?”

阮轻艾偷瞄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呀,谁让二王爷看不上我呢!还是给他个孙女就好说话了,以后咱们碰面,看在孩子他妈的份上,至少不会再给我白眼啥的。”

“你!!!”

“大爷别生气嘛好不好?你看我,多有诚意的说?”

“你!你是真的无法无天了啊你!”落痕扭头要走,阮轻艾急忙扑过去抱住他大腿,“别别我都和他们谈好条件了,不能出尔反尔的啊!大爷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您就把气往我身上撒吗!再说这闺女长大了,养着养着也得嫁人的呀,到时候不是还得把她送出去,要是为了某些政治需要,政治联姻也有可能。你想她会多可怜啊?我现在也不过是把她送去她爷爷身边让她享受祖孙天伦之乐呃”

话还没说完,阮轻艾被他一领子拎起来。

她紧张的瞅着他,嘀嘀咕咕,“大爷我态度超好的。”

落痕沉声问,“那我问你,你准备怎么弥补我???”

“我知道,您不就是想听人喊你爸爸嘛,我替闺女喊行不?爸爸!”

“闭嘴!”

“”

阮轻艾立马哭了起来,“果然生了个小情敌后你就不爱我了!说到底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永远成为不了第一对不对?”

落痕咬牙道,“别和我来这一套,直接回答我,怎么弥补我!”

“唔呃这大爷您自个儿提吧。”

“我要孩子!你送出去一个,就得补我十个!”

“啊?”阮轻艾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圆溜,“十?十个?猪也不是这样生法啊!大爷别闹,这生孩子超级痛的说。我不想再生了。”

“我不管!必须生满十个才能弥补你犯下的过错!不然你明天就给我把女儿接回来!二选一!”

阮轻艾哭丧着脸,“再谈谈,杀杀价,两个行不行?再多真的生不动。”

落痕沉思片刻后,点头道,“那再生两回。”

“好好好,大爷你真好商量。”

落痕把她往床上一丢,叮嘱道,“休息,养好身体。”

扭头,阮轻艾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慌了起来,他干嘛去?

苦苦等了他半个多小时后,只见他端着一个药碗坐回床沿,“起床,喝药。”

“喝得啥子药?”阮轻艾惊恐的瞪着他。

“稀品补气的配方。养好的身体才能更好受孕不是吗?”

“呃”

总感觉预感不妙啊!

时隔一年后,阮轻艾盯着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不停发牢骚,“这他妈看着不像四个月的样子。大大红叶大大”

落痕端着药碗推门进屋,“别喊了,他忙着呢。”

“大爷,我这是几胞胎啊?”

“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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