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长安城,喧哗的街道逐渐静谧。
屋内迷香浓郁。
昏沉而旖旎。
木榻地面上,蜷缩着衣裳凌乱的人,喘息不绝,面上薄红,鬓发因冷汗湿贴在额上。发颤的睫毛下,一双往常清透的眸子氤氲着湿漉漉的水气。
当一路给自己找了数种借口的萧小侯爷走捷径跳窗踏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你——”
字画轴“啪”地一声掉在地。
萧珩蹙了蹙眉,在吸入些许迷香后,才缓过神来,强迫自己移开眼。
屏息扫了眼屋内,大致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了,拧眉上前提起茶水浇灭一旁腾着轻烟的香炉。
屋内的迷香轻散了些。
随着窗外拂进来的寒风,柳织书湿漉的眼眸清灵了些,怔怔地抬着嫣红的眼,看着面前高大的人,“……侯爷?”
地上的人衣裳微凌,裸.露的皙白脖颈布满薄薄的红意。那抹红,从那修长的脖颈蔓延直衣服深处,从小巧的耳直至泛着湿意的眼尾,合着那一点清晰的眉尾痣,格外艳丽。
萧珩喉结动了动,心思难以控制地拐到某些旖旎的场景。
好半会,才强行移开眼,定了定神,走上前去将人横抱起。
萧小侯爷心中蕴着怒意,感触到怀中人炙热的体温,声音却不免发哑,“……有哪里难受吗?”
柳织书模糊的意识有片刻清明,像是汲取水源的幼兽,紧紧抓着萧珩的衣襟。
有那么一秒,柳织书庆幸闯进来的,幸好是他。
屋内的迷香散去,残余体内的却还在不断涌动。
萧珩刚要将人放床榻上,还未放下,怀中的人低吟一声,已经颤颤地将勾着萧珩后颈的手收牢。
像是在捉住江河漂浮的一叶扁舟一般,由着迷香作祟,不断靠近,不愿缩手。
独属怀中人的清香缠绕在萧珩鼻端,萧珩觉脑中一根弦崩得紧紧的,几乎要溃堤。
现在下手就是趁人之危。
萧珩舔了舔干涸的唇,不断提醒自己。
手上却安抚似地慢慢收拢贴在柳织书腰间的力。
柳织书浑身难受,像是火烧一般从指尖蕴到脑子。只想一个劲儿挂在凉快的地方。
柳织书抬头轻触到了侯爷的唇角。
揉碎的浅吟声在萧珩耳边环绕。
击破了萧小侯爷唯一的一点良性。
萧珩将人摁压在榻,反客为主欺上。
喘息和着唇舌交缠的水声,在屋内旖旎暧昧。
柳织书的眸子水亮而懵懂。
湿漉漉,却软得一塌糊涂。
萧珩将人放倒在榻上,盯得眼睛都红了,咬了会柳织书的唇,眸子黑漆,不放心道,“我是谁?”
底下的人红唇微启,发颤的睫毛下染着情·欲的薄红。
见萧珩不亲了,抬起湿漉漉的眼看他,眼底赤诚的疑问。
萧珩暗咒了一声,咬了咬柳织书的下巴,大手一把扯散柳织书的腰带,喑哑着嗓子道:“……是你求着本王救你。明日可不许不认账……”
炽热,喘息,揉碎的低吟。
屋门外,一身青墨裳的宁轻牙面色扭曲,僵硬在原地。
*
云破天晓。
当第一缕晨光直射进同福客栈。
柳织书是被一阵酸痛感疼醒,眼皮像有千斤重,缓缓睁开,涩涩地疼。
柳织书睫毛颤了颤,想起身,手却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东西。
东西?嗯?
萧小侯爷那张俊美昳丽的面容便闯进柳织书眼里。
往下,是薄被掩映下的清晰流畅的的肌肉线条。
一分一毫,出色至极。
柳织书怔在原地。
混沌的意识开始逐渐回笼。
柳织书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等缓过神,已经面红耳赤一片。
“唔……”
被打扰到睡眠的人,散散撩起眼,微挑的凤眸定了定,流光运转,”怎么醒这么早?有没有哪里疼?”
萧小侯爷坐起身来,裸·露的后背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抓痕。
萧珩:“嗓子有没有不舒服?”
昨晚柳织书一边呜咽一边抱着他不撒手,实在太美好。萧珩光想起,唇边便不由勾起了笑。
“侯爷……”柳织书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的,“昨晚……”
柳织书对昨晚只有些许记忆。
她只记得她吸入迷香……侯爷进来,她似乎先亲了人……一整晚,她缠住萧珩不放……
柳织书掩面。
萧珩了有兴趣地盯着柳织书缓过神。
柳织书脑中思绪混乱,匆忙想下去,只是一动,身上的疼痛感便万分清晰。
萧珩把住了柳织书的手腕,眉挑了挑,“去哪?不会吃干抹净要赖账吧?嗯?”
柳织书回过头来,眼尾红通,睫毛微颤,带着些许慌措地看着萧珩。“侯爷……今天有小试。”
萧小侯爷眉蹙了蹙,扫了眼窗外的天,“放心,迟不了。”
柳织书动了动被制拷住的手腕,稍微镇定下来,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萧珩,咬咬牙道,“……侯爷,昨晚是民女唐突了……您能不能忘掉……”
柳织书的声音断住。
萧珩拧眉,捏住柳织书的下巴,逼着人面向自己,一双微挑的凤眸黑沉沉,“柳织书,本王借你胆了?你再说一遍嗯?”
柳织书下巴疼,眼尾沁出点泪,颤颤嘴硬,“侯爷那是趁人之危……”
萧珩气炸了,大手捏住柳织书的后颈,垂着眸看她,“趁人之危?那是谁昨夜喊着本王的名字,不松手的?”
柳织书的脸涨红,咬着下唇道,“……反,反正民女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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