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后美男环绕的日子,师施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不就是做个好妹妹吗?她能行!

上完药之后,师施便准备走了。

然而,她刚一动,手腕便被人猛地抓住,一股大力袭来,她不受控制的顺着力道倒了过去,落在了少年的怀中。

师施懵了一下,想要挣脱,然而少年抱得死紧,她根本挣不开。

“……好舒服……”

少年沙哑低喃,脸深深埋进了师施的脖间,挺翘的鼻尖在她柔嫩敏、感的脖颈肌肤上蹭了蹭。

痒痒的,让人发麻。

师施脸色爆红。

方才的大胆瞬间消失,感觉整个人都要冒烟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

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啊?

她实在挣不开,弄了半天倒把自己弄累了。

半晌,她终于泄气般放弃了挣扎,认命地做起了某人的抱枕,没一会儿,竟这般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着的她不知道,祠堂外有一个身影站在窗前,遥望着里面,静立了许久许久。

“国公爷,要不要老奴去叫醒县主?”

“不用了。”师容凛摆手,目光沉凝,“去拿两条被子,莫让施儿受凉了。”还好他只看到了两人相拥而眠的画面,而没有看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这么淡定了。

“是,老奴这就安排。”跟在师容凛身边的老头,名叫师耘,是师家的家奴,国公府的管家。他回头对身后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句,便又轻手轻脚走到了师容凛身边。

师耘道:“国公爷,时辰不早了,您也该歇息了。”

“师耘,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做错了?”师容凛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宁儿走了,只给我留下施儿。我早晚也要走的,若是只留下施儿一个人,我怎么放心?”

他的施儿那么单纯天真,一个人如何在这充满了豺狼虎豹的世界活下来?施儿是宁儿唯一的骨血,他不能让她受伤害!

妻子逝去的这段日子,国公府最痛苦的便是师容凛。这些日子,他夜夜难眠,每每闭上眼,眼前浮起的便是妻子的脸。

一段时间下来,不到四十岁的人竟苍老了好多岁。

师耘心中叹了口气,回道:“国公爷,您既然担心县主,便更应该养好身体。否则公主泉下有知,也会不安的。而且……”

他顿了顿,才道:“还有大郎君,如今看来,县主还是很关心大郎君这位兄长的。国公爷,您不如就多让县主与大郎君培养培养兄妹感情?”大郎君虽然出身不好,但再怎么也是国公爷唯一的儿子,国公爷对大郎君未免也太过严苛了。

师容凛沉默了许久,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他抬头望着头上的圆月和漫天繁星,半晌才道:“回吧。”

***

祠堂里安静得很,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便只余蜡烛燃烧的声音。师桓睡得并不安稳,眉心深深拧了起来。

他觉得身体很热,像是有一把火在体内燃烧了起来。

滚滚热浪似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一般。

身体又烫又疼,烧得他头痛欲裂,像是要炸开。就在这时,一股冰凉靠近了他,所过之处,热意尽散。

那似是一个人的手。

娇小、柔腻、滑嫩……是他从未体会过的舒适,带着他无法抗拒的凉意,让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在做梦吗?

若不是做梦,又为什么会有人敢胆大妄为的靠近他、触碰他、抚摸他?

明明该是厌极的,可梦中的他,此刻心中生起的竟是贪欲。

朦胧间,他闻到了一股馨香,到底是什么?

还来不及思考,他突然发现那股冰凉竟然要离开他,他本能地用力伸手握住,狠狠扯进了自己的怀中。

果然如预想般的舒服。

只是怀里的小东西挣扎得厉害,竟然想要逃出去。师桓紧闭着双眼,眉心紧蹙,越发拢紧了怀里那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世间的一草一木皆是他的,怀中之物自然也属于他。

他用了力,那小东西果然安分了。

怀里传来轻轻地鼾声,他的意识也随着这娇憨的声音缓缓沉入黑暗安睡。

那是数年来,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黑暗散去,太阳升起。

金黄色的暖阳透过白色的窗纸照了进来,落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舒适极了。

只微微有些刺眼。

师桓缓缓睁开眼睛,碧绿的眼在阳光下竟多了丝晶莹剔透,如碧玉一般夺人心魄。

满室的牌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一道细软的呻、吟在静谧的室内陡然响起。

师桓垂目。

入眼的是一张眉目带着娇憨的恬静睡颜。

是个女人。

他眸色凌厉,猛地站起身来,抬手便把怀中的人挥开,眉目间带着深深地厌恶和嫌弃。

咚得一声!

师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祠堂里的地板可是大理石铺成,又冷又硬,砸在这地上,便是再沉的睡意此刻也没了。

师施立刻醒了过来,痛得眼泪汪汪,一双猫儿眼含着泪控诉地瞪着旁边的人。

只是还没等她兴师问罪,便听站在一旁的某人用极冷厉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师施:“???”

等等,这个问题似曾相识……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教养良好的长乐县主想要说脏话!她长得难道很大众吗?!论聪慧,她暂时比不过。

但论脸,她可是名副其实的长安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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