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在这一方面最有经验,当下从袖子里扯出几张银票,在她面前挥了挥,表示钱他们有的是,但人得先见着,不然就算是半个铜钱也不会施舍她们,若是不肯的话,那他们只好去对面的溢香阁听那的美人唱词弹曲。

几位姑娘见这来的是个不缺钱的主,赶忙朝春娘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犹豫,赶紧将此主留下来,这块肥肉可不能被溢香阁的贱人抢了去。

春娘本想再抬抬价,等到够心中的数后才肯放人出来,可眼瞅着沈川作势就要拉着玉衡往对家屋里走,脚一跺心一横,赶忙又招呼红倌们将两仙拉回来。

沈川微微一笑,随即被众花们围拥着送到了贵客厢房,玉衡不习惯身旁有姑娘相伴,主要是那群姑娘总是在他耳鬓厮磨,惹得他浑身不痛快,想推也推不掉,那脂粉味浓得呛人,也难怪这芙蓉阁生意不好。

好在沈川及时往地上扔了几把银子,玉衡这才得以解脱,那群姑娘们得到好处后,也就乖乖地退了下去。

三杯暖酒下肚,沈川见那传说中的半截芙蓉郎还未来,心里愈发不痛快,刚要起身发火,便听到厢房外传来春娘起高调的江南软语。

“诶呦,二位爷等急了,芙蓉这就赶来给二位爷赔罪~”

玉衡身子一怔,放下酒杯死死地盯着未开的厢门,心里即激动又紧张,在此之前他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来者真是当日在翅雨的姑娘,那他便坦然接受,做个兄弟也挺好。

若是情况与之相反的话,那他便继续寻找宣颜浅,直到找到对的她为止,毕竟他的外衣还在她手里没有归还,道谢的话也没来得及讲。

脚步声渐渐逼近,很快春娘就带着半截芙蓉郎来到厢房外,当厢房的门被打开,玉衡瞬间被来者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一袭粉裙,手抱琵琶的半截芙蓉郎扭着腰肢走到中央,给两仙娇滴滴地行了个礼后捂嘴一笑坐到搬来的圆凳上,欲要表演才艺。

春娘见两仙均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心里不禁乐开了花,心想这二位爷口味还真特别,瞧瞧那小表情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要不说年轻人就是花样多呢。

芙蓉扭过头娇滴滴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明白其中含义,赶忙关上厢门,领着三个姐妹继续招呼其他客人。

玉衡手微颤着为自己倒了杯酒压惊,谁承想一声粗狂的公子想听什么曲子,立刻吓得他浑身直打寒颤。

他现在啥曲子都不想听,只想赶快扔下银子走人,毕竟自己眼睛实在受不了这般摧残。

明明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大老爷们,却偏偏头上簪花,脸颊扑粉,打扮成这般娇嫩样子,而且青朗说的头牌女相呢,就是这样的吗?

沈川也被这一声公子吓得够呛,但他为了兄弟还是强忍着问了几个问题,可那芙蓉郎见这客人竟然不是来找自己共度良宵,只为了询问他的来历去向,立马就没有了一进门时的兴致,问话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玉衡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又喝了几口酒,竟也学着沈川的样子,每问一个问题他就扔一锭银子,等所有问题问完后,自己口袋里的钱已经下去大半。

沈川十分满意玉衡这纨绔子弟的做法,见他越扔越起兴致,不禁举起酒杯对他道:“孺子可教也!”

此事过后,玉衡满脸阴沉地走出芙蓉阁,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公子有空常来的热情声中。

紧跟上来的沈川摸了一把红倌们的酥胸后,潇洒地搭着他的肩膀,问他已经确定了不是此人,为何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玉衡看着不远处的渡船,一时间思绪万千,垂声道:“今天又破费了不少!”

沈川摆了摆手,表示区区几百两银子而已,不值一提,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得先找个地方歇脚,毕竟那芙蓉阁脏得很,他们总不能锦衣华服的睡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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