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晚会的目的一是为了上次雪崩时受伤的人们祈福,二是为了猎人明日入山能有个好收获。来了这么些天,唐平儿渐渐了解部落的特点,拥有西伯利亚原住民的性格和非洲原住民的妆容。

唐平儿记得她在某个杂志上看过一篇报道,记者深入西伯利亚纽因特人的生活中,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气,也不会产生那种情绪,若老母亲觉得孩子哪里不对了,也不会打骂孩子,因为没有生气的概念,不会表达“我好气”,而是一遍一遍耐心的教着孩子。

或许沿袭了西伯利亚原住民的性格,这里的人们性格柔和,虽然为了家庭需要捕猎,但有些动物他们是不杀的,比如说狍子和灰熊。

客人唐平儿在晚会上受到盛情的款待,而她时不时的看向巫师,后者则镇定地坐在位置上连食物都很少吃,两人眼光也再无交流。

夜晚的温度渐低,人们靠着唱歌跳舞围拢在火堆旁,保温取暖,年长的男子为了保留狩猎的体力并未下场跳舞,反倒是年轻的小伙子跳着传统的舞蹈,舞姿飒爽豪迈。妇女与小孩拉着手围成一圈,一旁的鼓手坐在凳子上击打着皮鼓,鼓点节奏很强连带着青鸟也跳了起来。威武不过三分钟的凤凰,逗比的个性展露无疑。唐平儿也不再关注巫师了,转而对着青鸟拍手叫好。

欢乐的声音渐渐消融在这片大山里。

清晨,唐平儿跟着狩猎队伍早起进山,她的脚伤结痂了,但还不能多走,于是她骑着凤凰默默跟着队伍。由于山中多是冷杉,树木高大结实,所以凤凰只能往高了飞,跟在狩猎队伍周围,飞得太近也不行,容易惊到猎物。

“做只鸟好难啊。”凤凰盘旋着,“我百鸟之王居然畏畏缩缩的跟在队伍后面,被这里的鸟看见了怎么办,叫我以后还怎么在这片山中展翅翱翔?”

“早起的鸟儿都在吃虫,没鸟在意你。”唐平儿觉得它想多了。

她们正聊着,狩猎的队伍停了下来,二十个人分成两组,十个人往西,十个人往东。

凤凰歪着脑袋问唐平儿。

“我们往哪个方向飞?”

“跟着救我们的黑白脸。”

“到现在还叫人家黑白脸啊,没名字吗?”

“有倒是有,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

“那为什么不称呼姓名?”

“哎呀,说出来挺难为情的。”

“有什么难为情的,名字能有多奇怪,说来听听。”

“就是音调有点难以启齿啊。”

“你这么说,我更想听了,叫什么?”

“他叫肖先肉。”

“啥?小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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