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早已是病入膏肓,昏昏沉沉的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最可笑的是,她竟然会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树,长着无数的枝蔓,高耸如云端。

弗洛伊德的书中写到过一句话:梦都是对现实的解析。

江小白躺在软榻上不经笑道,一定是金珸这家伙每日躲在树上睡觉,所以她才会做这样的梦。

“哐当”

清晰的响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听声音应该是什么东西被摔开了。

一个长相恬静的宫婢,连忙磕着头认错。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不知为何,这些年无论她如何宽佑这些个宫人,可是他们对自己总是有着一颗恐惧之心,难道是因为她天生就长了一张太过于精明的脸?

她挣扎着从床上支起身子,问道:“怎么了?”

那摔坏东西的宫婢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由旁边的一个宫婢解释着:“陛下瞧着您久病不愈,便想着将这宫里打扫一番,好让您住的舒服些。刚才兰枝在清理箱子的时候不小心将木盒摔了。”

“木盒?哪儿来的木盒?”江小白慵懒的问道。

“就是放在那个大红箱子里的一个小木匣子。”

说话的宫婢叫做绿柳,这个名字是江小白取得,只因初见她的那日湖边正巧垂了几根柳枝。

绿柳将那小木匣子捧到了江小白的跟前,道:“就是这个。”

木匣子显然是被遗忘在了某个角落,因为常年不曾有人动过,上面的锁扣也被腐蚀了大半,所以兰枝才会轻而易举的将其摔开。

可是,这东西不像是未央宫的东西啊。这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木匣了,与这满是金银玉器的宫殿,显得格格不入。

江小白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一双嫣红的虎头鞋映入眼帘。

这是

她记起来了,这是当初从万贞儿房间里带走的匣子,她还以为被留在了沂王府,没想到被带了回来。

看着细密的针脚,已经活灵活现的图案,全是透露着万贞儿对朱见深的喜爱。

除了虎头鞋,里面还收集了许多小玩意儿,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但是江小白知道,每一个东西背后,都有一个只有万贞儿自己才知道的故事。

在匣子的最下面,一张泛黄的绢布躺在里面。

很明显,这不是普通的绢布,而是从裙摆上一点一点小心裁剪下来的一块。

这倒是稀奇,不过是一块碎布,为何值得她费这般心思?

将碎布摊开的那一刻,江小白呆滞在了原地,犹如一道惊雷在脑海中轰鸣。

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找了这么多年的图案,为什么会出现在万贞儿的遗物中?

这个图案就算到了如今,她依旧猜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她却无意间在那碎布的角落中,赫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字。

濬。

这幅画是朱见深画的!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到,既然长明灯和朱见深之间有着莫大的联系,那么这幅画便也一定和朱见深有联系。

可是这么多年来,她曾无数次寻找这幅画的出处,为何朱见深始终只字未提?

他是怕自己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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