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都默认是自己上山捕捉驯服,展现的是自己的实力,哪如叶家这般展现的是财力。

叶飞对童瑶的指责充耳不闻,狞笑着向宴安歌袭去。

宴安歌一时不察,衣袖被划开长长一个裂口。她看了一眼,眉头马上拧了起来,气鼓鼓的。

这可是姐姐新给她换的衣服!

同时,她心里又有些疑惑,明明是如之前一般躲闪,为什么这次被打中了呢?

不待她多想,叶飞下一刀又再度袭来。

这次明显比之前要凶险许多,每每在宴安歌躲过时,总有一股力量继续攻击她。她只得不断躲避,寻求破绽脱身。

阮千柔掌心汗湿,紧紧盯着宴安歌的动作,终于发现了不对之处。

——宴安歌的行动一直处于被动,甚至连行云流水般的身法也是自然而然使出。

换句话说——她,不会攻击!

连这个也忘了吗?

阮千柔惊出一身冷汗。

再矫健的身法也有力竭的时候,若是一直不反击,尽快结束战斗,安歌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但阮千柔现在甚至不敢出声,怕惊扰到宴安歌,让她在这粼粼刀光下失手。

童瑶玄技在眼力,更是能发现其中凶险,急得她直跺脚。

“上啊!用玄技啊!怎么斗上了呢?”

要不是宴安歌的玄技特殊,她也不会将主意打到这看着还有几分弱不禁风的少年身上。

说好了直接用玄技靠近叶飞,然后将他带下来的,童瑶不知道宴安歌为什么一直不行动,反而冒着风险跟叶飞周旋。

她小声嘀咕的,却没逃过阮千柔的耳朵。她顿时气怒,强自压低声音道:“风老上次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安歌近期不宜再用玄技!”

阮千柔一发火,童瑶不太敢吱声。

她努力辩解了一下,“就、就、就这一次……”

阮千柔还要再说,看着她眉眼间的担心,突然泄了气。

童瑶所为,宴安歌所为,都是为了自己,她有何立场指责?

“阿柔,你别气,是我不对……”见阮千柔神色低落,童瑶有些无措,她手习惯性摸到剑柄上,突然想起一事,惊呼道,“她没兵器!”

宴安歌没带兵器,童瑶现在才发现。

她就指着宴安歌的玄技建功,本也没想用上兵器,情急之下更是连做样子都忘记了。

她当场解下长剑,就想给宴安歌扔去。

台上叶家主突然插嘴:“童家侄女,比武已经开始,还请不要插手。”

比武是有这样一条规矩,童瑶刚刚也是一时着急没想起来。但她闻言还是大声开骂:“你们叶家真不要脸!自个儿踩在规则线上,还好意思说别人。”

童瑶骂完,犹疑一阵,剑到底没扔上去。

不仅如此,她还死死抱住,防着阮千柔抢去。

若是被叶家拿到把柄,宴安歌就算胜了,他们这种死皮赖脸的拿这做借口赖账也不是不可能。已经到这地步了,不能前功尽弃。

阮千柔并没有抢,至少不是现在。

宴安歌还在适应新的攻击方式,不宜打扰。

而且,她让她——信她!

台上,叶家主听到童瑶的话,脸色一阵黑沉。童母见状,笑道:“妾身教女无方,让叶家主见笑了。”

说是见笑,语中半点没有道歉的意思,分明是默认童瑶的说法。

叶家主心里冷笑一声,要脸有何用?

待他叶家与那位大人攀上关系,随便得些好处,便足以让家族实力更上一层楼,童双也不会再是叶鹰头上的一层阴云。

现在逞些口舌之利算什么本事,他日童家那个老不死的不在了,童家还想与他叶家相提并论?

提鞋都不配!

就在他畅想叶家他日如何在连沧城独尊的短短时间内,场上局势再度发生变化。

在启用提前烙刻的玄技后,叶飞将宴安歌逼得一退再退,但依旧离他预想中鲜血横溅的场面相差甚远。

加上连续挥刀,叶飞手臂也酸软了几分,他有些不耐。

就在他想不管不顾放出金纹虎时,突然察觉宴安歌身形一滞,明显是力竭后身法施展不开所致。

他顿时冷笑——

呵,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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