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也就一旬时间,普通农家田地也不多,本就靠山,总共都没有多少地,再加上不能耕种的山体岩石等,就更少了,几天时间,村里上上下下都忙完了。
闲暇的时候,老郎中就呆在屋子里看看医书,而老妇则去养些家禽,决明倒也没做什么,还在坚持招呼着江问玉的轮椅。
连着给那轮椅刷了好几天的油漆,又经过几天的日晒,油漆干得正好,看着再晒下去,可能起皮开裂的轮椅,决明有些迫不及待,将自己家里的枕头小褥子,装在了轮椅上,做了坐垫,护着那僵硬的靠背,尽力将轮椅收拾的舒适一些。
家里人都在的时候,这二人倒是消停许多,很多时候,决明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而江问玉则是躺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院子里跑前跑后的决明,一声也不吭,也没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轮椅做好以后,最开心的要数决明,推着轮椅便兴奋的跑到了江问玉面前,激动道:“姑娘坐上来试试?”
江问玉看着那色泽光亮的轮椅,唇角微微一扬,抬头看了一眼决明,也不再磨叽,直接对他伸开了双臂。
“好勒。”决明看到应允,一把将江问玉抱在怀中,慢慢的往下放,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更加的小心,生怕不下心磕着碰着了。
江问玉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低头看着轮椅,双手摩擦在扶手之上,不得不说,决明的手艺还是很棒的,从木头到这个轮椅成型,还有上面刻的花纹,虽比不上自己之前见过的,可也是万分的用心。
“你觉得怎么样?舒服吗?问玉。”决明看着江问玉带着笑容的脸,嘴角得意的挑了挑,推着轮椅上的江问玉,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
“嗯!”江问玉脸色微红,轻轻的应了一声,听到后面的名字,身体明显一僵,回头楞楞的看了看决明,似乎是没有听清一般,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阿玉……”决明注意力依旧放在轮椅上,听到江问玉的问话,随口回道,待转头看到江问玉微变的脸色,眼睛一转,干咳了一声,尴尬的解释道:“江姑娘,我只是觉得叫姑娘生分许多,便自作主张……”
“无事——”江问玉抬头看着决明的脸,那几分尴尬的颜色,在阳光的映衬下,更加显眼,不知看了多久,直到手指划上扶手的花纹棱角,才被惊醒,眼睛缓缓转向了院外那已经青葱的山林,轻轻道:“叫姑娘确实生分,你若喜欢这样叫,那便这样叫吧。”
“真的?”决明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脸色已经温和下去的江问玉,似乎有点不相信,试探性的对她又喊了一句:“阿玉。”
“嗯?”江问玉点了点头,脸颊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分红色,嘴唇微动,道:“谢谢你——决明。”
“何须客气,都是曾经答应你的……”
决明看着江问玉带着羞涩的模样,挠了挠后脑勺,高兴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刚想继续开口,耳朵边突然响起炸雷般的声音。
“嗨哟——决明小子,在家呢!”
决明已经冲到嘴边的话,被大门处接踵而来“咣当”声,吓得停在了口中,眼睛急忙转到了大门边上。
“你先坐一会儿,我来瞧瞧。”决明皱了皱眉,看江问玉稳稳的坐着,扭头往大门旁走去,那之前浓抹的女人,再次出现在了自家门口,而与上次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次妆容比上次,更让人作呕。
小村不曾有偷鸡摸狗之辈,大门主要是防家禽野兽,而白日间,也很少会上锁,但像王媒婆这般,直接横冲直撞的跑进主人家,还真是很少见的。
那王媒婆直接推门而入,看到已经走近前的决明,便喊了起来:“我说决明小子啊,这都过去好些日子了,也不听你们曾去找我,我便不请自来了。”
决明顿时感到一阵晕眩,无奈的捶了捶脑袋,转身走到江问玉身边,欲要离那王媒婆远一些,摆脱那炸耳的声音。
看到坐在轮椅上毫无表情的江问玉,决明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低头对江问玉小声苦恼道:“这烦人的王媒婆,又来了。”
王媒婆依旧是满脸堆笑,手里似乎还拿了张黄纸,看着走到一边的决明,似乎一点都看不出来别人的厌恶,举着黄纸只自顾自的说:“这农忙过了以后,都是婚嫁吉日,这不,我把好日子都给挑出来了,这次特地来问问你爹,看看什么日子合适。”
“这事暂时不急,就不烦劳你费心了。”决明转身面对着王媒婆,摆了摆手,急忙打发道。
“怎么会是劳烦呢?这乡里乡亲的,都是应该的。”王媒婆一脸掐媚的笑容,脸上的皮都挤成了沟壑,拿着那张黄纸,直接越过决明,往正屋走去,“这种大事啊,还得让你父母决定,年轻人,总是不上心啊。”
“这真得不用急……”决明看着直冲正屋的王媒婆,急忙追上去,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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