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啊。”顾岑头疼,去找阮夜笙哭诉:“阮阮姐,我尽力了。”

队伍里的人都聚集在阮夜笙这里来,纷纷表示一无所获。

阮夜笙也觉得十分奇怪,房子里居然没有半点线索。

但她注意到一个蹊跷的地方。

因为她总是会忍不住去看奚墨,她发现冉拉长秀在一楼客厅的时候,奚墨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冉拉长秀,那眼神隐约有几分狐疑。

阮夜笙并不知道冉拉长秀在门口的异常,也不知道奚墨发觉了这种异常,她只是站在节目嘉宾的角度上,将她们两当成。现在奚墨和冉拉长秀之间的气氛有种微妙的不对劲,她不免思考起来。

奚墨应该没有骗她,奚墨那的确没有什么线索。

难道线索在冉拉长秀那?

阮夜笙仔细思考了一番,瞥到冉拉长秀身上那身红色的彝族服饰,一个想法蓦地蹿入脑海。

“我们别总想着在房子里找线索。”阮夜笙换个思路,对众人说:“杜鹃花,在彝族里又被叫做索玛花,而彝族人又经常用索玛这个词来形容或者称呼女性。我们被卡片上的杜鹃花线索误导了,以为只要找到门口插红杜鹃花的房子就行了,其实我们可能还要找另外一种红色的索玛,那就是穿红衣服的彝族女人。现在既满足房子门口的杜鹃花条件,又满足红衣彝族女人条件的,只有冉拉姨。”

沈轻别一愣,看向冉拉长秀。

她赶紧走到冉拉长秀面前,说:“冉拉姨,你是美丽的红色索玛花吗?”

她嘴巴又甜又乖,冉拉长秀被她逗笑了,见她点出了谜底,这才承认道:“我是红色索玛。”

“真的是你!”沈轻别兴奋得不行,忙叫阮夜笙过来:“阮阮,你猜对了!”

冉拉长秀作为任务,给她们提供了祭祀品的最终线索,也就是祭祀品最终放的位置。

任务圆满完成,眼看着得离开冉拉长秀的房子,前往祭祀品所在之处,阮夜笙心中舍不得,问奚墨:“晚上镇上会有大型祭祀庆典,我们这两支队伍都要过去参与,你会去玩吗?”

奚墨面色淡淡地说:“我只同意了节目组在冉拉姨作为的这个环节里,可以拍我的一些镜头。如果庆典那边我去了,节目组也要拍,就需要再考虑下。”

张之洇站在一旁听着,心里直想笑。

明明是奚墨主动给她打电话,要特地安排到这栋房子里进行拍摄,到了奚墨嘴里,就变成了是节目组先提出,她才同意的。

阮夜笙有些小失望,不过还是说:“如果节目组不拍你,你会去吗?不过那样的话,我就不方便去找你,毕竟我边上一直都有镜头跟着我。”

张之洇能看出奚墨格外看重阮夜笙,但她不说出来,而是笑眯眯地接话:“这次能拍到,是奚墨友情参与,我们节目组都很感谢奚墨,要是晚上的祭祀庆典也能拍她,更是我们的荣幸。”

奚墨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

阮夜笙不方便与她多说,节目组得继续推进了,只得无奈之下与奚墨告别,离开了房子。

等节目组撤去,原本热闹的房子瞬间冷清了下来。下午的时候,阿措日则不在,现在就只有冉拉长秀和奚墨留在房子里。

冉拉长秀见节目组终于走了,连忙神色紧张地跑到那上锁房间门口,蹲在那,在门缝那捡起来一个什么东西。

“冉拉姨?”奚墨一直悄悄盯着冉拉长秀,这下站在她身后,弯下腰看去。

她倒要看看,冉拉长秀捡起了什么。

冉拉长秀被她吓得魂都飞了,一下坐在地上。

奚墨连忙将她搀了起来,同时瞥眼一看,发现冉拉长秀捡起来的居然是一根乌黑的细长头发。

“冉拉姨,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奚墨觉得阿措日则和冉拉长秀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她也并不是想怀疑他们,但冉拉长秀的确举止古怪,她想问清楚。

冉拉长秀有点着急,连连摆手:“不,不,奚小姐,我没有想要瞒你。你是我很喜欢的客人。”

“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门,这根头发?”奚墨问她。

冉拉长秀面对奚墨的提问,十分为难,过了一会才说:“奚小姐,这个我不能随便说的,也不能随便被人看见。”

“很抱歉。”奚墨垂头,歉意道:“冉拉姨,我只是最近遇到一些麻烦事,有些过于谨慎。看到你之前在门前的举止有些奇怪,就想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想要窥视你的意思,只是有点……紧张。”

这镇子里是有蹊跷的,尤其杨阵很可能也跟来了,奚墨难免敏感。

冉拉长秀看她那模样,感觉她压力似乎很大,说:“那我问一问。如果能说,我就告诉你,奚小姐,你不要着急,如果可以的话,我肯定不会隐瞒你什么。”

“谢谢。”奚墨见冉拉长秀说话真诚,点了点头。

冉拉长秀走远了一些,拨通了一个电话,轻声说:“洛小姐,有一件紧急事要告诉你,你现在方便吗?”

一个低柔的声音从冉拉长秀的手机里逸出来,清清冷冷,似落了一层薄雪,话语却是有礼的。

甚至带了些与现代用语并不一样的古腔古调:“方便。冉拉姨,何事?”

“是这样的。”冉拉长秀解释起来:“你也知道我申请当了……镇上一个综艺节目拍摄的,然后下午节目组的人过来拍了。本来没什么事,但是节目组有个小妹妹以为你那间上锁的房是线索房,就想进去,然后使劲摇门,把你夹在门缝里的头发摇下来了。”

“我晓得了。”对方淡道:“多谢告知。”

冉拉长秀说:“要是你晚上回来,发现门缝里头发不见了,不要担心,没有人进过你的房间。”

“不妨事。”洛小姐的声音明明很冷,却总有种隐约的温柔:“你帮我重新夹在原本的位置罢,反正你也知晓那个位置。”

“好,我帮你处理了。但是还是要告诉你一声。”冉拉长秀又说:“就是现在还有个问题,我捡门缝头发这件事被客人奚小姐知道了,她就住在你隔壁。你放心,她是很好的人,只是她看起来有点紧张,问我怎么回事,我看她状态有点可怜,像卷入了什么麻烦事,所以对周围的变化会十分警觉,如果我……不跟她解释清楚,她会很难受。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告诉她?”

对方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洛小姐道:“若冉拉姨你信她,便告知她罢。倒也无妨。”

“我是很相信奚小姐的。”冉拉长秀忙说。

“嗯。”洛小姐轻轻应了声。

冉拉长秀与洛小姐通完电话,得到了允许,这才放心地走到奚墨面前,说:“我的朋友说,可以告诉你。”

奚墨大概也猜到了这头发的作用,说:“你的朋友是不是把头发夹在门缝里,在防备什么?这样如果有人在她门口有什么异动,或者打开她的门进去,她回来就能看见,有所防范?”

冉拉长秀点点头,说:“没错。我的朋友处境比较特殊,有一些坏人会在暗地里盯着她,她就非常谨慎,住在外面的时候,门缝里都会夹一根头发,别人进她房间,她就能知道的。”

奚墨倒是很能理解这种心情,自己现在不就是被人在暗地里盯着么,连对方的底细都摸不清楚半点。对于冉拉长秀的这位朋友,她莫名生出了些许同病相怜的认同感,却又觉得这位朋友有些辛苦,如果一个人谨慎到了这么一个地步,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是遇到的坏人太过可怕,才将她迫到这个地步么?

“你的朋友很信任你和阿措叔吧。”奚墨说:“她会把这个细节坦诚告诉你们,说明她不是防你们,而是防别的有可能的人。”

“是,洛小姐对我和阿兄非常好。”冉拉长秀面露感激:“洛小姐之前在阿兄采药时,救过阿兄的命,她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谢谢你和那位洛小姐。”奚墨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得知了真相,她不再那么紧张,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愿意告诉我这些。”

不然她会纠结怀疑到死。

冉拉长秀笑了笑,将那根头发夹到之前的位置上。

奚墨再没什么事,就去休息了下。她坐在房间里,盯着自己的房门看了许久,突然起身,用剪刀剪下自己的一根头发,也夹在门缝中,关上门试了试。

定好位置,她觉得洛小姐的这个办法很不错,决定也学一招。

毕竟她晚上要出门去。

之前宝来狂吠,可能是有人在盯着自己所在的房子。如果到时候自己出去了,冉拉姨和阿措叔晚上想必也会参加晚上的盛会,到时候房子里空无一人,她担心真有人会潜进来,还是得用这个稳妥的方法测试下。

她把自己夹头发的事情也告诉了冉拉长秀,说:“我会等晚上出门时再放。”

冉拉长秀知道了,笑着点头。

洛!!!!!!!!!!!!呜呜呜呜终于写到你的声音出场了哈哈哈哈哈。

顺便还教了奚墨一招。

洛小姐是我另外一本书,探虚陵,探虚陵现代篇的女主。因为探虚陵现代篇和交换影后隶属同一个世界,剧情是相互牵扯交融的,所以洛神也会在这边出现,同理,奚墨和阮阮她们也会在探虚陵现代篇中出现。

这个时间点,是当初洛神独自一人到这边来查探的时候,在探虚陵现代篇里,这一段剧情是属于侧面描写,大家并不知道洛神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在交换影后这里,大家就可以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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