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奚墨的赤足也是紧紧挨着阮夜笙的,正将阮夜笙的足裹住了,仿佛是怕阮夜笙冷,在给她暖脚。

奚墨还在睡。

阮夜笙反应过来,身子被奚墨从后抱着,心的跃动从晨起时的那种惫懒缓慢,逐渐加速,最终砰砰砰地叫嚣在了她的耳边。

她简直心跳如雷,恍惚都能将略显吵嚷的铃声盖过去。

阮夜笙一时半会忘记去关铃声,奚墨就在这声音中醒转了。

一开始奚墨还有些睡醒时的恍惚,等她的眸子重新聚焦,发现自己居然从后面紧紧抱着阮夜笙,连脚都压在阮夜笙脚上,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收回手脚,距离阮夜笙远了些。

阮夜笙心跳仍然突突的,她赶紧将手机的铃声关了。

现在才五点多,天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房间里与在夜里没有任何区别。

奚墨睁着眼,双手这回交叠在自己身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阮夜笙打开了朦胧的小灯,看见奚墨躺得那么规矩,再对比她之前抱着自己时的温柔相贴,不由又觉得好笑。

“……几点了?”奚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低声问她。

“五点二十。”阮夜笙眷恋与奚墨躺在一起的滋味,却又明白这次节目录制的重要性,她理智地坐起身来,在床上换衣服:“我得快点走了,到时候节目组发现我不在床上,不太好。”

奚墨也爬了起来,背对着阮夜笙换衣:“我送你过去。”

“现在还早,你今天没什么事,多睡一会吧。”阮夜笙说:“而且早上不比之前凌晨,会有一些镇民早起,不太方便。”

“那我送你到门口。”奚墨仍然坚持。

“好。”阮夜笙穿衣服时,一直与奚墨背对,脸上露出笑意。

两人下了楼,来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宝来有一个暖和的狗屋,它感觉到阮夜笙和奚墨出来,立即惊醒了,抬起头看了她们两一眼,又继续趴着。

阮夜笙还向它打个招呼:“宝来,早上好。”

昏暗中只能看到宝来模糊的影子,它再度抬头,似乎在盯着阮夜笙看。

外面天色极暗,阮夜笙用手机照明,在门口与奚墨挥别。

“……我走了。”阮夜笙看着奚墨,依依不舍。

这感觉就像是刚新婚之夜洞完房似的,还没尝够滋味呢,就被繁忙的工作叫去出差。

“好。”奚墨点点头:“路上小心。”

阮夜笙不敢再耽搁,转过身快步离开。

奚墨在原地看着看了好一会,一直等阮夜笙的身影穿过小路,再也看不到了,这才关好院门,走回房去。

房间的床上还放着阮夜笙刚换下的睡衣裤,两人走得匆忙,床铺还是乱的。奚墨没有睡意了,着手开始铺被子,收拾起来。

等她收拾到阮夜笙穿过的睡衣,她看了片刻,伸手捞起来,鬼使神差地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这是她自己的睡衣。

被阮夜笙穿过后,似乎还留着阮夜笙的体温和气息。

奚墨只嗅了下,跟着似被惊雷当头劈了一道,惊醒过来,吓得她赶紧将睡衣丢在床上。

她在干什么?

她是不是有病?

奚墨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一直过了许久,才将床铺收拾好。她将自己与阮夜笙穿过的睡衣带出去清洗,再拿去烘干,毕竟阮夜笙说了今天晚上还要过来,她得准备好。

阮夜笙回到节目组录制的房子,用钥匙开了大门,再小心关上。还好节目组的人都没醒,摄像机全都是关闭状态,她赶紧轻手轻脚上楼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特地将床上的被子弄乱了些,并揉了揉自己散乱的长发,换上自己的睡衣躺了进去。

但她这回怎么都睡不着了。

脑海里全都是奚墨之前抱着她时的感受。

阮夜笙一边想,一边回味,有时候还趴在枕头上,突然笑出来,感觉自己也差不多要疯了。幸而房间里的机位没开,不然被人看到她这奇奇怪怪的反应,难免会想多。

七点左右,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外面礼貌地敲门:“阮阮姐,你醒了么,差不多要把房间里的摄像机打开了。”

“我醒了。”阮夜笙连忙应声:“我马上开。”

为了保护嘉宾隐私,房间里的摄影机位都是嘉宾到了时间后,自己关掉或者打开,不会擅自乱拍什么。

阮夜笙穿着睡衣将摄影机开了,重新躺回床上,到时候后期会对这些镜头进行剪辑重组。

差不多捱到七点过十分,阮夜笙这才起来,刷牙洗漱,收拾自己。等她出去一看,沈轻别也起来了,正在厨房那热牛奶。

房子里的机位,已经全部启用,开始记录房子里嘉宾们的活动痕迹,另外还有摄影师给她们跟拍特写。

“阮阮你醒啦?”沈轻别回头看到阮夜笙,忙说:“要不要我帮你热一杯?”

“好的,谢谢。”阮夜笙春风满面。

“你怎么看上去这么开心?”沈轻别好奇问道:“做了什么好梦吗?”

“绝无仅有的好梦。”阮夜笙走到沈轻别边上:“我来做早餐吧,你看冰箱了没,里面有什么?”

潜意识里这又是抱又是嗅的,这就是宇宙直女吗。

有些人恋爱都没谈,感觉就像是新婚了。怎么会这样呢。

多多打分留言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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