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贤弟,你得了消息,把大家给带过来了,你可得给大家想一个活下去的主意啊!”杜老板摇了摇柱子的肩膀。
柱子在来了杜家这边的山洞之后,精神其实一直不太好。
他还在寒心,还在郁结迷惑,为什么费劲心思,救下了这么多人的命,可他们为了抢一个避风的地方,竟然能够毫不犹豫的把他给撵走。
人心啊,真是太难测了。
杜老板的话,柱子听清楚了,可他的脑子还是木木的。
他就是个木匠,让他得了信儿,救下了这么些人的命,已经很难为他了。还要他管这上千号人的吃喝?
难道凭空变出来吗?
他又不是神笔马良,要什么就画什么。
之前,夸他是鲁班再世,可祖师爷鲁班,也只会作木工活儿,不会做吃的啊。
墩子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知道哥哥最近为什么这么失魂落魄,说实话,对于北岸这些人的表现,墩子也心寒。
不是所有人不知感恩,可眼下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就算是再感激,也不可能把自家锅里的吃的,匀出来给你一口的。
同样的,遮风的地方,在一些人眼里,那也是说抢就抢的。
墩子如今,也是读书人了。
他知道对于自古的官吏而言,管理民众,如同牧羊。
之所以州官,叫做州牧,也是这个道理。
乌合之众,很多时候,是不能和他们细细讲道理和情谊的。
可这些人也是人,其中还有老人,妇人,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也有明理之人。
不能因为一些人的蛮横不讲道理,而一概的放任他们不管。
墩子轻轻推了推柱子,试探着说:“哥,你给造一艘船吧!我和烦了划上船,到南岸那边去看看,找一找认识的人家,看能不能取一些吃的回来。你看行不?”
“造船?造船的活儿,之前我可没干过,就在刚到码头,当小工的时候,给人家师傅打过下手,涂过几层桐油漆,不会的事儿,可不敢胡乱试试!
行船是大事儿啊,一旦造的不好,那你和烦了,可不就赔在里面了么,那可不行啊!”柱子一听有木工活儿可以做,眼睛都放光了,可一想到其中的风险,他还是不敢。
“贤弟,你放心,我家中的老仆,早年也是水上跑活儿的,对于造船的行当,他了然于胸。
你只要愿意出手,那个老头子早就画好了图纸,等着你出山呢!”杜老板一听柱子的口风活动了,心里很高兴。
不仅为造船的事儿,也为好友精神重新振奋起来而高兴。
“那……那我就试试吧!不过先说好了啊,船下水之后,不能直接走远了,我可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先在面前走几趟,都妥妥当当了,你们才能走啊!”柱子还是对初次造船,有些不放心。
“哈哈,我说柱子啊,你这话,要是让老关听见了,那个老东西能气得胡子直抖,他经手的船,还用在跟前转两圈才让起航,哈哈哈,笑话!”杜老板难得的,居然笑了。
“哥,我给你打下手!假肢的盒子里,不是还装着常用的那些家伙么,我这就去给搬出来!”墩子见柱子答应了,非常高兴。
“我也去!”烦了也跟上了。
造好了船,就能回家那边看看去了。
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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