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大人臧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还不待公主做出反应,外头已经传来宫人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

采蕙忙朝殿外走去可才刚绕过屏风,便又退了回来。

“臧大人,臧大人您不能进来。”

强行闯进公主寝殿的人一身酒气怀里还抱着一堆物件,饶是醉了酒,他的身手也不是寻常宫人能拦得住的。

“殿下。”

“臣来求亲。”

臧山绕开采蕙与一众追来阻拦的宫人侍卫砰地跪在贺北妱面前将怀里的所有家当递过去。

“这是臣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都给殿下。”

贺北妱呆滞在原地,半晌忘记动作。

求亲,他说,他来求亲。

那一刻被公主埋藏在心底的欢喜尽数涌出,那颗狂烈跳动的心似要从胸腔跃出让人喘不过气。

他来向她求亲!

这是在做梦吧,不她从未做过这样的梦。

直到夜风袭来带着一阵酒气。

是了,他喝醉了。

满心的悸动顷刻间被这股凉风吹的一干二净。

“臧大人醉酒了将他送回去。”

“是。”

宫人忙上前去拉人,却被藏山毫不留情的挥开。

“我没醉!”

“别碰我。”

一边说还一边往公主的脚边挪了挪,公主被他逼的不得不往后退,心中顿时便生了怒气。

“侍卫呢让侍卫把他给本宫拖出去!”

“是。”

采蕙在侍卫进来前,取了绒领的披风给公主系上。

而后的事情便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侍卫进来后,臧山便要去扯公主,死活都不肯走,公主被逼的在屋子里来回躲避,臧山紧追不舍,侍卫怕他伤了公主急切之下拔了刀,却又被公主勒令收回,并下了命令不许伤他。

但后来不知怎地还是交上了手,云眠不在,妱月殿的侍卫没人是臧山的对手。

公主的寝殿被闹的乌烟瘴气。

最后,以臧山抱住了公主的腿,这场你追我赶的闹剧才算结束。

贺北妱猝不及防被抱住腿一个不稳便朝后跌去,所幸后头便是脚踏,且还有几个宫女扶着,倒也没伤着。

只心头很是气恼,一脚将人踹倒在地上:“你给本宫放开!”

“不放。”

被踹了一脚,臧山干脆就地坐着,将公主的双脚搂在怀里。

见公主脚踝微微露在了外面,他便伸手去扒公主的鞋。

“臣,给殿下洗脚。”

“臧大人不可!”

采蕙急的忙上前摁住公主的绣花鞋,因刚沐浴完准备就寝,公主并没有穿袜,若脱了鞋还了得!

一众侍卫忙撇开头不敢去看。

好在臧山倒也没坚持,他瞥了眼殿里的其他人,拉过自己的衣袍盖住公主的脚,煞有其事道:“嗯,不能给别人看。”

贺北妱:“”

因臧山抱的是公主的腿,侍卫不敢上前帮忙,宫女太监又没臧山力气大,加之怕伤着公主,场面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关乎公主的名声,这事不能闹大,况且,若捅到了太上皇面前,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臧山。

采蕙便在公主的授意下去了玉坤宫,想着悄无声息的把人给弄走。

而自采蕙离开后,公主便被迫坐在脚踏上,任那耍酒疯的人抱着脚不放。

不论公主怎说怎么踹他都不肯放,骂几句人还说骂得好。

贺北妱骂累了,也就懒得开口了。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瞪着。

直到采蕙将卫高请了过来。

卫高轻手轻脚的绕过屏风,趁臧山不备点了他的睡穴。

侍卫这才上前将臧山抬走。

公主被采蕙扶着坐上床后,瞥了眼一旁垂首的卫高,皱眉道。

“别伤着他。”

“是。”

待寝殿内恢复平静后,采蕙才脱了公主的鞋检查有没有被伤着。

白皙的小腿上并无伤痕,连一条印都没起。

采蕙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起了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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