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舟全然不知白倾言的想法,她看了看林琳,又看了看李小琪,心里郁闷至极,觉得这俩货加起来比百瓦的灯泡还要亮。
晃得她心烦得很。
顾黎舟看着与李小琪聊着天,还不时看过来的林琳,忍不住淡声两连问:“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难道你今天没有工作?”
林琳全身僵了僵,很快反应过来做出回应:“有,工作使我快乐,我爱我的工作。”
她朝顾黎舟露出一个职业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今天的工作量也不少呢,顾总,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顾黎舟颔首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强行挽留了,好好工作,加油。”
“......好的。”林琳感觉憋屈,心想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老板你挽留一下。
但直到她出去,顾黎舟都没再多说什么。
林琳看着面前关得死死的防盗门,总有一种往后的人生会更加艰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李小琪还有点懵,她愣愣地看着返回来的顾黎舟,一时间失了语。
不免有种这成吨的狗粮注定砸向我一人的感觉。
顾黎舟指了指厨房方向:“好了,我先去厨房了,你弄好了再过来。”
李小琪回过神,下意识地看向了白倾言。
白倾言这会儿正在扎头发,她将头发理好握在手里,拉下手腕上准备好的小皮筋,扎了一个马尾。
弄好后,她才站起身,朝厨房走去。
一旁的李小琪又有了活力,她转身看向厨房,奈何一大半场景都被挡住了,这让她十分遗憾,第一次看厨房的门不顺眼,因为它打开的这点视野实在不够宽敞。
厨房里。
顾黎舟把葱姜蒜找出来,正准备洗干净,白倾言就进来了,她走过去说道:“我来吧。”
顾黎舟笑了笑,将手里的盘子递过去,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好,让你来。”
白倾言勾了勾唇角,接过盘子走到水槽前,顺手从旁边拿了一个小盆装满水,将盘子里的葱和姜放了进去。
顾黎舟在后面看着,见人忙了起来,她也就转过身,将菜板摆好,把鱼从水里捞了起来。
这鱼的劲挺大,不停地在摆动,顾黎舟双手将鱼拿到菜板上,左手用力将鱼身给按在,这才空出右手拿起刀来,她面无表情地用刀背猛击了鱼头几下,原本活生生的鱼顿时像去了半条命似的,一动不动地安静了下来。
白倾言冷不丁听到背后的声响,她连忙转身看过去,见顾黎舟没什么事,她眼里的担心才变成了好奇。
还没等她走过去看看,顾黎舟就拿着鱼和刀走了过来。
“怎么了?”顾黎舟问。
“没事。”白倾言摇摇头,转过身继续洗着盆里的,只不过她的眼神却不时地瞟向顾黎舟的手。
顾黎舟往白倾言身边挪了一小步,然后将鱼搁在另一个水槽里,便拿着刀开始刮鳞:“杀鱼得先把鱼敲晕,然后再刮鳞片。”
白倾言看着那双白皙的手十分灵活地处理着鱼鳞,她忍不住继续问:“然后呢?”
“嗯?”顾黎舟笑了笑,语气上挑:“想学?”
白倾言默默地收回目光,明明是这人先起的头,她也顺着问下去了,结果又想逗她。
她可还没忘记,之前这人在背后笑自己把厨房烧了的事。
顾黎舟睨了过去,只见白倾言专心于手上的事,竟没有半分理她的样子,一时郁闷,瞟了被她拿在手里的生姜一眼,突然感觉牙有点酸。
她默默地停下动作,轻声道:“脸上有点痒,我手上腥味重,你能帮我揉揉吗?”
白倾言动作一顿,利落地将手冲洗擦干,再偏头看过去:“哪里痒?”
顾黎舟故作淡定地将脸凑了过去:“唇角这儿。”
白倾言看着凑过来的唇,红润柔嫩,让她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抬起手抚上了那唇角,果然触感上又柔又嫩。
感觉自己的指尖也热了起来,白倾言正欲收回手,就听到顾黎舟无辜的声音:“言言,不是这边,是另一边痒。”
白倾言手一顿,动手抚上了顾黎舟另一边的唇角,揉了几下后故作镇定地问道:“好了吗?”
“好了。”顾黎舟笑了笑,继续刮起剩余的鱼鳞:“等把鱼鳞刮完,再把鱼肚子清理干净,鱼就算杀好了。”
白倾言将盆里的姜重新拿了起来,打开水龙头,若无其事地将发热的那只手冲刷了一番,才洗起姜来:“你在家经常自己做饭吗?”
顾黎舟知道她问的是顾家,于是摇头道:“没有,家里有阿姨,我偶尔会做。”
话落,鱼鳞已经刮了一大半。
“其实做饭挺有趣的,特别是做给喜欢的人吃,挺开心挺满足。”
顾黎舟偏过头,看了白倾言一眼。
白倾言动作一顿,抿了下唇,语气里带着些许可惜:“可惜我是个厨房杀手。”
“没关系。”顾黎舟唇角的弧度大了点:“其实家里只要一个人会做饭就行了。”
是的,她就是在暗示言言找个会做饭的,比如......她。
白倾言轻声道:“要是你喜欢的人不会做饭,你得为她做一辈子的饭,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就是想给我喜欢的人做一辈子的饭。”顾黎舟说道。
白倾言弯了弯唇角,大概是她自己心思不纯,所以她还感觉顾黎舟说的是她,这个念头一出现,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开心。
“挺好的。”白倾言将盆里的水倒干净,将洗干净的葱和姜放进去,递到顾黎舟身旁:“洗完了。”
“洗的很干净。”顾黎舟用一般无二的语气说道:“挺好的。”
白倾言张了张嘴,理智告诉她闭嘴,不要接话,可她就是不争气忍不住开口:“学我说话干嘛。”
听到她肯定的语气,顾黎舟细眉微挑,声音里带着些微笑意道:“听你说觉得挺可爱的,但是我说出来就不可爱了。”
白倾言一哽,就只有她会说自己可爱了,难道要自己说‘我才不可爱’?
不行的,这就不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话。
白倾言心底冒出的那点羞意不减反增,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顾黎舟觉得白倾言简直就是易害羞体质,就这会儿,发丝中露出来的小耳朵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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