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就是了。”

高阶弟子的房舍啊,姜菀听着心里乐开了花,一路走来,儒行书院的学堂建的很气派,那高阶弟子住的地方还不得上天啊,她躬身行礼道:“多谢掌门,那我就有劳曦言师兄带我去收拾东西了!”

柳荷面色一滞。

“师兄,有劳了。”姜菀谦谦有礼,催促着对方。

赵曦言被江皖的这句师兄搞蒙了,他入派也有一段时日,从未以师兄二字叫过他或是旁人,之前戒律堂的长老三番四次因为此事责罚于他,即便如此,他都不肯叫一声师兄,怎的今日叫的……如此顺口?

而且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次听他说谢谢了,若说第一次是他听岔了,那这次绝不会有错!

其中难道有诈?

赵曦言稳住表情,面色如常的领着江皖回到新燕舍,等在一处房门外道:“进去吧,收拾好了我带你去新舍。”

姜菀点点头,推门进去,清冽的檀香扑面而来,她扫视一圈儿,屋内收拾的一尘不染,当视线落在那一排大通铺和一连排柜子时,她傻眼了。

这不是单人宿舍啊!而且家私摆设都一模一样,她哪儿知道哪些是江皖的东西啊!

姜菀掏出传音玉简查探了一遍,陆子昭贱兮兮的声音自动冒了出来。

【小菀,册子给你放回作尘舍了,生气会长皱纹的哦】

站在门口的赵曦言听见玉简里嗲声嗲气的男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小子结交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正想着,江皖的声音传了出来。

“曦言师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

“怎么?”

她指了指自己脑瓜子,讪讪道:“我这儿伤了,一时想不起来哪些东西是我的了,能不能帮我把东西找出来。”

见对方摆出一脸嫌弃的样子,她心里也很复杂,总不能跟他说我其实不是江皖所以不知道哪些东西是我的吧,只好不要脸的求帮忙了。

脑子坏了?呵,他听说江皖明明伤是前胸,大少爷想使唤人又何必拐弯抹角。

“公子哥就是会使唤人啊。”赵曦言阴阳怪气的损着,却还是进来帮忙收拾东西。

早干完活早回去,他可没工夫在这跟江皖耗着。

姜菀见他走近一个柜子,刚拉开,里面的东西就呼啦啦的掉了出来,点差给赵曦言埋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

黑心莲似乎特别喜欢这股玫瑰花与沉香屑的骚包气味,很有辨识度。

少时,姜菀无奈的看着床上堆积如山的衣服,叹了口气,默默地将东西塞入自己几乎空无一物的乾坤袋里。

这就是富二代的烦恼吗,这洗衣服得洗多久啊?

此时儒行书院内低阶弟子们大都没下课,两人很快办妥这里的事后,赵曦言带他去了春泥舍。

高阶弟子的院落类似四合院的厢房安排,每一侧大概有三间独立寝室,园中有石亭花圃,假石荷塘,江皖的房间就在一进大门的左手边,正对着院内的荷花池,景色不错。

屋内的陈列明显也比低阶弟子好许多,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弟子房都比太溪涧的长老房都要豪华,不过对姜菀来说,最重要的是私密性。

她当着赵曦言的面检查完屋内的陈列后,非常开心的走到他面前,连鞠躬带道谢的感激了对方。

这次,姜菀留意到赵曦言满是惊诧的表情了,很明显,黑心莲之前肯定是对谁臭着一张脸,怪不得这位师兄嘴上不饶人。

想到之前之前在黑心莲那受过的气,姜菀讪讪一笑,解释道:“师兄不必诧异,往日是我不懂规矩、不识抬举、目中无人、嚣张傲慢,嗯……简单点说我之前就不是个人,但是今日之后,我已经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江皖了,我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争取成为大家心目中六艺有德的谦谦君子。”

赵曦言托住了差点掉下去的下巴,顺带着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这真是那个傲慢张狂的江皖讲出的话?

难道他真把脑子也伤到了?怎么人就突然这样了呢?

“师兄愿意帮我重新做人吗?”

姜菀笑的明媚,像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赵曦言柔软的心头。

新故事的主角是面前这位看似平平无奇的赵曦言,江皖作为主线角色必然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的黑心莲漂白计划正好可以从改变与赵曦言的关系开始。

不信以她强无敌的社交能力,还能让黑心莲走上弑父杀兄,强夺叔嫂的老路。

想见赵曦言犹豫不语,姜菀补了一针强心剂,她对着赵曦言摆出个加油的动作,灿烂一笑:“师兄,要对我有信心哦,让我们一起为幸福美好的明天努力吧!”

赵曦言准备说“不”,可脑瓜却不受控的点了点头。

今天的江皖太听话了,他拒绝不了。

谁不想要一个听话乖巧的师弟,况且师父只有他们两个徒弟,说到底,他们理应最亲。前掌门不明不白的暴毙后,师父的处境愈加艰难,不应该再让师父为他二人的关系忧虑了。

此刻夕阳沉向天边,余晖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蒙上一层金色的薄纱,星眸碎入灿烂的金斑,闪闪发亮,平日那张讨人嫌的墓碑脸变了模样,唇角轻轻扬起,满是笑意的眉眼弯成个好看的弧度,似若一股清风吹入心田。

赵曦言抚上疯狂跳动着的心口,扭头就走,他大步往门口走时,听着身后少年充满疑惑问:“师兄?”

清朗玉漱的声线被拖得长而绵,搞得他心跳再次疯狂!

真他妈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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