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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真的,我第一次经历这事的时候,情况不比你好多少的。”
姜菀想到曾经的糗事,神神秘秘道:“我分享给你个秘密吧。”
江皖黑着脸不语。
姜菀往他那又蹭了蹭,凑在柔软的耳廓旁,小声嘟囔着。
“跟你讲哦,我月事比同龄人来得都要早,当时肚子疼得不行,正值暑假,我又一个人在家,那时候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就跟个小傻子似的哭着跑去我爸妈地实验室找人,你猜后来怎么着?”
江皖双手环抱着双腿,整个人僵在那,微微弯着腰,绷的很紧,像极了受过惊吓后的雏兽。
姜菀顿了顿,继续道:“我妈是那种特别中二的科学怪人,问清楚我是什么状况后,她竟然当着实验室里所有叔叔阿姨的面宣布我初潮的事,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尴尬吗,被一群人围观,眼泪都给我吓回去了,最狗血的是我爸妈竟然还搞了个饭局,请他们一同庆祝,说是什么自然科学之美,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觉得还是挺好玩的……”
江皖窝在里面闭着眼,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连带姜菀一起扔出去,一点都不愿想跟流血有关的任何事,但身边那人一直絮絮叨叨的讲着他听不懂的事。
好烦。
“闭嘴。”
细声被对方的讲话声音遮盖下去,她仍在叽叽喳喳个不停。
“闭嘴!”
江皖一把捂住她的小嘴,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倾倒过去,压在少年身上。
墨发垂落,与少年的青丝缠绕在一起,江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恶狠狠的看向身下的人,他看着自己略带惊慌的样子,怒意又盛了几分。
这个女人又在拿他的身体做这些愚蠢的表情了。
同时,姜菀看着自己白中泛红的小脸怦然心动,玉漱流光般的墨眸勾人心魄,她不由得暗自感叹道:她可真是个大美人啊!
突然,捂着她唇瓣的手指动了动,缓缓摩挲起她眉眼的轮廓,将她脸上的笑意抚平,动作轻柔而暧昧,一如昨日抚平她眉宇那般。
“我的脸,不曾笑。”
江皖口中说着不让她笑,自己的唇角却弯了弯,柔和的笑意落在姜菀的眼里,却让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脊背丝丝发凉。
姜菀突然抽手伸上前,将漾着笑意的唇角往上摁住,强制对方保持笑容。
“我的脸,爱笑。”
江皖僵在那愣了一瞬,随后猛地起身,身下人忽而“哎呦”一声,捂着头发痛苦道:“慢点,头发缠在一起了!”
姜菀眼角含泪坐起来,看着缠成一坨的头发,无奈动手去解。
少时,随着身边的人一声声的倒抽着气,姜菀扔下那团头发,放弃了。
“解不开,剪了吧。”
江皖:“……我来。”
他凝出一道灵刃,攥着那团头发,稳准狠的斩断自己这侧的头发。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姜菀看着自己脑瓜上缺了的那块头发,心疼不已,这黑心莲竟然只切了她的头发!
姜菀气的要起身,却被对方紧紧攥住。
“别动。”
说着,江皖手起刀落,一缕发丝被削落。
然而相比于她脑瓜上缺失的那一捧,江皖明显对自己的头发更小心在意。
长舒口气,她强行用诱人的佣金额度将怒火压下去,不就是一缕头发吗,又不是少了块肉。
“好了,药也吃了,现在把姜糖水喝了吧。”她扬起微笑,将姜糖水递过去。
江皖冷冷扫过她手中的红糖水,又悄然扫了她神色一下,这个女人竟然还在笑?
他不明白,她对待自己的身体就这般随意吗?
江皖这次没有拒绝,接下糖水,留意到对方手掌上鼓起来的水泡,倒吸了口气。
然而怒意却出乎意料的平息了。
算了,不是什么大伤,跟她对自己的身体比,他的本体还活着就是万幸了。
饮尽姜糖水后,江皖后又蜷缩起来。他现在浑身懒洋洋的,只想黏在床上不动弹。
有些后悔昨夜把床毁掉了。
“我没事了,你走吧。”
江皖下了逐客令,戾气明显没有刚刚那么重了。
姜菀会心一笑,嘱咐道:“记得多喝热水哦,这样会舒服些的,我走啦。”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江皖瞅了眼团成一团的头发,将其收入乾坤袋中。
刚推开门,几步外站着个精神抖擞的小老头。
秦长老仙眉飞扬,端出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对少年勾了勾手,示意过去。
姜菀心里咯噔一下。
这糟老头,坑爹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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