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齐没有听到简栀的话。

他已脸色大变。

他清楚地看到,简栀所坐的沙发上,有暗红黏腻的血液晕染,滴落。

“简栀!”

他冲过去,手甫一触及她,便是纤瘦的彻骨的凉。

简栀虚弱一笑,闭上眼,晕了过去。

她想,来的还是早了些。

靳齐铁青着脸打了急救电话。

放下电话,他拥住她,忽然骂一声。

-

梦里是影影绰绰的,流动的白。

有幼小的身影走向远方。

简栀感觉自己的胸腔冰凉空荡,阵阵撕扯生疼。

她下意识追出去,却冲不破一层无形的黏腻的障碍。

忽然,那身影转了过来。

冲她急速奔跑,跃动,跳进她的怀里。

冰凉的胸腔里,有温暖充盈开来。

简栀醒了。

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

米白的窗帘随风拂动,有阳光照射进来。

窗台一边放了一束玫瑰与康乃馨。

粉红色的护士看到了她,亲切地朝她微笑:“靳太太,您醒啦?您放心,您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嗯。”简栀坐起身。

护士可能怕她不能接受,还不敢将真实的信息告知。

但简栀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毕竟,也是第二次了。

身上除了发虚,没有过于疼痛难耐的症状。

“如果我在家能好好休养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吧?”简栀问。

“诶?您要出院?”

“是的。”

“这个,您还是需要至少休养一个月保胎比较稳妥。”

“我会的……你说什么?保胎?”

简栀彷如被雷劈中。

“孩子没有流产?”

“没有啊。”

护士小舒有些震惊于简栀的震惊。

她是常年在VIP病房的,豪门太太见过不少,流产的豪门太太也见过几个。

大多不是伤心欲绝,就是怅然若失。

若是孩子没问题,几乎都是欢天喜地,恨不得保胎到生产为止。

现在这位,仿佛是巴不得流?

难道不是原装种?不至于吧靳齐总那么帅……难道他有隐疾所以?传闻并不可信?

常年听豪门八卦的小舒同志脑海中闪电生成十几个伦理虐恋故事版本。

“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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