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姐…老板好像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咱们‘歌不落’了。”小春将一杯红酒放到文秀华面前,轻声的抱怨。
这会儿还没入夜,店里的客人还没进场,整个歌舞大厅一片安静,文秀华今天穿得格外好看,贴身锦缎旗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连头发丝儿都经过细心打理。
一看,就像是在等人。
“你好好的提老板做什么?你要是想老板了,要不要我派人给你去送个通知?”文秀华儿心情不好,说话也跟吃了炮仗似的。
小春跟了文秀华有几年,她当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村姑,来到平城工作时还被骗,后来是文秀华给了她工作的机会,这些年来两人也相处的颇为融洽。
“文姐,我就是替你抱不平,歌不落每年在你的管理下要赚多少钱?……再说了,今天是你生日,老板一点表示也没有。”
她是真关心文秀华。
“现在不还没到晚上吗?你去好好做事吧!”文秀华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再说话。
徐微微那天走后又折回来,告诉她一定要沉住气,只有在对方情到浓时打出这一张牌方可一击致命。
昨天他才问过张叔,乔正宇这两天都是带着李菲和那个女儿到处参加舞会,她今天过生日,他怕是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思索再三,她还是去拨通了乔家院子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并不是乔正宇,而是一个比较清脆的女声,正是那天在西餐厅直呼乔正宇为爸爸的彭芸。
“喂,你哪位?”
难道她们已经住到乔家大院去了?文秀华心里又气又堵,她跟着乔正宇这么多年,鲜少在乔家大院过夜,没想到一个后来者,居然也获得了这样的虚荣。
“请问乔先生在不在?”她压下心里的异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彭芸总觉得这个女声很熟悉,想了许久,终于听出来是"夜落歌不落"的那个女人,“乔先生不在,你明天再打来吧~”
说完这句话,利落的把电话挂了。
出于女人的直觉,文秀华能够听得出来对方是故意的,她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女孩子不简单,现在她们母女两人完全缠住了乔正宇,自己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暗暗的握紧了拳头,从一旁的酒柜里拿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其实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当年因为不堪忍受家里男人的家暴,冒死跑了出来,从歌不落的第一批舞女做起,做到如今掌柜的位置,如果再让她退回原来的位置,或者离开这里,她做不到。
“怎么?这就开始借酒消愁,没有斗志啦?”徐微微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店,在她的对面坐下了,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鲜红色的酒液在杯里转动,在灯光的照耀下,映得她格外妖娆。
文秀华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我连人都见不到,他们是情到浓时了,可是我的牌没法打!”
徐微微瞄了一眼旁边柜子里的蛋糕,“今天你过生日?”
“嗯…过生日又如何?他也没来看我…”文秀华当然没有完全放弃,只是消沉也是免不了的。
跟乔振宇在一起这么多年,每年过生日,他都没让她一个人过,可唯独今年,连个电话也没有。
徐微微跟她碰了一下杯,“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可以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暗示他一下,就算是没法跟你来过生日,我想你完全可以利用他那一点点愧疚,来达成你的目的。”
“而你只是等在这里……”她接着。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
文秀华倒酒的动作顿住,茅塞顿开似的灿烂一笑,“幸好我跟你不是敌人,要不然我还真不是对手。”
徐微微但笑不语,对于文秀华来说,乔振宇也许是个值得攀附一生的人,男人这种生物不可或缺,但是对于她来说却不是,她只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就算要在某一个世界里体会一下感情的滋味,像这种极不负责任的男人,也绝对不是她选择的对象。
彼时,乔家院子里正在举办一个小型的舞会,乔正宇邀请了一些邻居中跟彭芸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前来跳舞。
为了在这次舞会上有突出的表现,彭芸苦练了一支舞,就等着今天晚上大放异彩,再说她还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可是并不是那么清晰,特别是像跳舞这样需要长期训练和身体配合的特长,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芸芸,换好衣服了吗?”乔正宇敲了敲门。
彭芸本来还在想文秀华的事,听到敲门声迅速的回过神,将门打开,“已经换好了,爸…嗯…乔叔叔,你觉得好看吗?”
说着她拎起裙摆转了一圈,动作、表情都十分得体。
乔正宇当然听到了她的称呼,不过没有点破,“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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