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霂听到这话,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什么?你找去年那个夺去你贞.操的小丫头了?”
这件事举足轻重,跟时墨一块长大的沈霂很清楚时墨对某方面的心理障碍很严重,以至于他这么多年从来不谈恋爱,甚至对靠近他的女人都抱有轻蔑和戾气。
那些明目张胆倒追他,还跟踪他,追他追到家里来那些女生,都没什么好下场,一律被他亲手料理。
学生时代那会儿,追他追得最凶那个女生,在他出手后,吓得直接退学。
时墨从心底排斥女人的靠近,他们这个小圈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不管是应酬还是普通聚会,都拒绝女人作陪,连逢场作戏都不屑维持表面和平。
就是这样排斥到极点的人,居然在去年一次意外,被暗算了,跟一个女孩子滚上了。
这事发生时,沈霂没在场,另一个好友陈冲事后才跟沈霂说了这事。
“当时能忍着没发疯,那这忍耐力也非常变.态了。”陈冲说,时墨醒来时那女孩子就不见了,算她走运,没在时墨清醒的时候还存在时,否则,那女孩会遭到什么非人待遇,无人能保证。
反正,那女孩找不到,他把一腔戾气全发泄在始作俑者身上,暗算他的赵家,一夜之间企业被搞垮了,赵文明直接逃到了国外。
“咳,”沈霂看着负手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城市高楼的时墨,“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啊?我看这事都过去一年了,要不还是算了吧……?听陈冲那小姑娘才刚成年的样子,年纪还小,都指不定谁吃亏呢……”
沈霂脑中浮现温磊妹妹小玉乖甜腼腆的脸颊。心说,这样的小乖乖,还幼嫩着,该被家人好好保护起来的,如果那晚跟时墨在一起的女孩,是温磊妹妹这样的小乖乖,想到这样的女孩儿要遭到时墨的折磨和报复,沈霂就很不忍心。
时墨背影修长挺拔,暗光打在他的后背上,增添了偏执孤冷的意味。
*
温玉没想到,黄树珍会来得这样快,接收到这个流言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快很多。
她刚进门,黄树珍手掌高抬,毫不留情地扇了过来,落在她的右脸,震得发麻刺疼。
“原来高考结束那天晚上,你竟是跟女混混去酒吧?”黄树珍气得胸膛起伏,涂得殷红的手指甲指着她,“你居然敢骗我去了宫家参加派对!要不是我刚才已经找过宫菊荏对质,否则我还真不敢相信那些流言居然是真的!我养的乖乖女,居然去了酒吧?!”
不论怎么想,她都气不过,也无法平静下来,于是又扇了温玉一巴掌。
今天温磊跟温建民出去应酬了,偌大别墅中只有黄树珍和温玉母女,以及两个插不上嘴的帮佣。
林嫂从厨房端了黄树珍喜欢的牛奶红枣燕窝出来,开口劝慰:“太太,您别气坏身体呀,这事想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很多高中学生呀,刚考完就都去网吧,ktv通宵玩乐,我那个侄子就是这样的,说高三学习太辛苦了,解放了,就想好好玩一把……小姐也不是一个人去的,好歹有同学陪着,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这事就揭过吧。”
黄树珍冷冷一笑,双目直勾勾盯着温玉,犀利地问:“我问你,约.炮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跟男人睡过了?!”
想到那种可能,黄树珍怒不可遏,双眼喷火,她把女儿培养得娇贵又纯洁,就是想她以后嫁真正的豪门,她这个当妈的实现不了的事,她必须替自己完成。
可想到她这么不听话,早早就跟别人鬼混……黄树珍气得心肺都要炸开了,抬手就要再打她——
“你这个……”
这一巴掌还没落下,就被一股力量狠狠遏制住。黄树珍的手被人捏住,然后被狠狠摔开。
“你,你竟然敢……”黄树珍指着反抗的温玉,气得发抖,眼睛发红。
温玉亦红着眼眶,但她眼神毫无畏惧,也没有了往日的温顺,全是黄树珍从未见过的桀骜不驯。
“我就算跟别人睡了又怎么样?想把我培养成纯洁玉女卖入豪门实现阶级跨越?醒醒吧,想拿我当摇钱树,就你也配?”温玉声音像一把冰刃,冰冷锋利,直指人心。
她摔开了黄树珍的手,径直走出了奢华大气的客厅。
黄树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她大骂一声,“拦住她,别让她出去!”
“温玉,你竟然反了?你是想翻天吗!你给我回来!”
温玉头也不回,脚下却顿住了,她红唇勾起,讥讽地说:“别说什么反了,你生活在大清吗,大清早就亡了。拜托你,别说这种话恶心人了。”
“温玉!!”黄树珍气得呕血了。
林嫂追了出去,“小姐,你等等!”
温玉挑眉问:“林嫂,你也是来阻止我,指责我的吗?”
林嫂从兜里取了两枚熟鸡蛋递给她,望着她微肿的脸颊心疼道:“你这脸……快敷一敷吧。”
“谢谢。”温玉也没拒绝,剥了鸡蛋壳边敷脸,边拿手机打电话,一点也不在意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小菊花,你有佟蕴儿的电话吧?给我约她出来。”温玉捏了捏拳头,活动手指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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