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金安,祝嘉辰县主、杜大人白首齐眉鸳鸯比翼。”

祝贺的人是正三品礼部侍郎,称区区一名太医为大人那是着实给足了面子的,也因他是华家的亲属。

这场婚宴虽办的盛大,但来的人几乎都是亲戚家属,官场不熟的大人乔虞一个也没邀请,算是还云珏一个宁静的婚礼。

但到底华家也算是曾经辉煌过的名门望族,来的宾客还是不少的,反观是杜子逸的亲属与之相比就少了可怜了。

新郎官得了贵妃的恩赐应付了一会儿宾客,就去新房见新娘去了,也算是没被灌酩酊大醉。

倒是不少人想向乔虞敬酒以此献媚,不过珠儿给力的将所有人都拦下了。

就说是主子身体不适喝不得那么多酒,万一娘娘有个头疼脑热的怕是皇上会问责。

“嘉盛县主新婚,做姐姐的怎躲这喝这般多的酒。”

晏瞿从入场进来之后眼神就没离开过女人,只见她那黄酒一杯一杯的入肚,还不肯停手,晏瞿便忍不住上前规劝两句。

女人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才抬起了头,乔虞几杯酒下肚面色红润媚眼如丝,她是故意喝多几杯的。

不然怎能把没分寸的吐真当做是酒后失言不作数的。

“是安王啊,妹妹新婚做姐姐的自然高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这十年余的女儿红味美甘醇,安王不多品尝上几杯?”

向来不怎么爱喝酒的晏瞿鬼使神差的接过女人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下,冰凉的液体滑过喉管直胃里,火辣而苦涩。

这样陌生的感觉让晏瞿忍不住蹙起眉头,显然比起酒,这个男人更爱喝茶。

女儿红度数高,晏瞿不会喝酒的这样一饮而尽,蕴热很快就爬上了面颊。

女人瞧着平日谪仙的男子竟因一杯酒而沾上了人间烟火,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

“这东旭的子民怕是没想到我们的摄政安王竟是不会喝酒的。”

乔虞一边笑着一边继续让下人把自己酒杯斟满,平日里高贵淡雅的贵妃娘娘此时因几分醉意变的更加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面对女人玩闹般的嘲笑晏瞿也不恼,只是使眼色令人不许再给乔虞倒酒了:

“你身子刚愈,不宜喝这么多的酒,还不快扶你家主子回去。”

珠儿挨了训也不觉得委屈,因为她也觉自家小姐不宜喝这么多酒,可耐不住小姐撒娇只好由着她。

刚好有人能规劝住小姐,何乐而不为。

这么多杯酒下去女孩早就醉了,珠儿一个人的力气扶不住一个醉鬼,偏这‘醉鬼’还不愿离开:

“本宫还要喝呢,珠儿你走开。”

珠儿被推开也不敢用力,生怕乔虞一个松劲反而把自己摔了,这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正当珠儿不知所措的时候,女孩又重新拿起酒壶倒酒,先是喃喃自语后边说着说着带上了几分哭腔:

“这是娘亲给本宫酿的女儿红,好不容易才有开坛喝的机会,本宫怎能不多喝几杯...”

“小姐..”

这女儿红,是当女儿下地的第一声啼哭,三亩田的糯谷就酿成三坛子女儿红,仔细装坛封口深埋在后院桂花树下,待到女儿十八岁出嫁之时,用酒作为陪嫁的贺礼,恭送到夫家。

可乔虞是被暗送进宫的秀女,何来的资格是开坛喝女儿红。

晏瞿也不再劝酒,坐下来与将她酒壶夺过来,给自己倒满,这次他学乖了知道酒烈,没有一饮而尽。

“安王不是不能喝吗?又何苦陪本宫在这里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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