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极了,所以乔虞这么一惊呼显得异常大声,薛太后和皇帝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尤其是晏符。

“臣妾的意思是..不一定是,说不定只是臣妾身子欠佳,未等太医确认,怕这么早下决断扫了皇上和姨母的兴。”

乔虞的理由说的牵强,可她的面色苍白,再加上她本上皮肤就生的白,眼下就是有怪罪之意看她如此也生不起来。

晏符率先发话道:“传太医。”

院始蒋太医上了年纪了,可只要涉及的是那位得宠的娘娘,每次都是吭呲吭呲的小跑过去,生怕耽误一会便人头落地。

蒋太医到的时候,今日屋内不仅只是华妃,太后和皇上都在,蒋太医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重新生出的汗:

“皇上吉...”

还未等他行完礼,晏符便打断了他:“免礼,赶紧瞧瞧华妃如何了。”

晏符自是不相信秀芳姑姑说的那样,乔虞是怀孕了,毕竟每次侍寝后乔虞的避孕汤药都从未落下,怕乔虞是上次坠马落下的后遗症。

蒋太医在屋内好多急切的目光下,战战兢兢的上前为乔虞把脉,紧锁着的眉头渐渐变成喜上眉梢。

赶忙跪下道贺:

“恭贺皇上、太后娘娘,华妃已有两月余身孕了。”

薛太后先是一喜后想到什么后怕不已,按时间算,说不定乔虞坠马的时候可能就怀有身孕了,若不是摄政王出手相救...怕是那时一尸两命了。

晏符和乔虞倒是完全怔住了,尤其是晏符,因为先前对乔虞的喜爱,所以从一开始给乔虞的避子汤就不是绝育的,但怀上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晏符的表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生气不是厌恶也不是,反而是有一丝要为人父的喜悦?

薛太后坐到床边,亲昵的戳了戳乔虞的额头:

“你这死丫头,都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般的不小心。”

躺在床上的女孩还是愣愣的,感觉事情发生的一切太不真实了,但控制不住的是嘴角的微笑:

“姨母,兰儿真的...真的有皇上的孩子了?”

被爱人呼唤,晏符也来不及想太多,赶忙回应道:“来人,蒋太医重重有赏,御膳房每人赏两月俸银,华妃晋为贵妃,封号兰。”

薛太后见晏符要坐下,赶忙起身给两人留出位置,嘴角笑眯眯的,一点也不生晏符刚才否了自己给御膳房下的罚。

吩咐着其他人也离开。

待人散去之后,乔虞抓着晏符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

“皇上...”

女子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再加上心中的不安,看起来我见犹怜,仍谁都能看出此时的乔虞惶恐比喜悦多。

而晏符认为乔虞是受宠若惊自己的晋封,马上安抚道:

“爱妃觉得这字如何,朕想这兰字一是你闺名的尾字,二是兰寓有美人胡不纫,幽香蔼空谷,于你是极好极贴合的。”

即使如此宠爱,床上的女子也并未喜出望外,就好似她并不喜悦腹中孩子的到来?

可乔虞马上就收起了思绪,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

“皇上想的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臣妾入宫半载,连连晋封怕是无法服众,再加上臣妾的胎位未稳...”

晏符听着小女人都开始拿自己的健康来推拒恩宠,立马冷下了脸色:

“朕认为你值得你便值得,你只管安心养好身子,其余有朕在。”

其实晏符这话说的是自然而然脱开而出,可说完又犯迷糊了,因为他不知这个孩子是否应该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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