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晏符更担心的是眼前的娇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沉声道:

“宣。”

蒋太医是太医院院使,这也是晏符独留他一人下来的缘故。

太医也是外男,所以是珠儿帮乔虞将手上的布带拆下。

因为手上的伤有段时间了,干涸的血连着皮,尽管珠儿已经很小心了,刚掀开一小块,就疼的乔虞小脸发白。

为了不让珠儿担心,女孩的贝齿就故意死死咬住下唇,珠儿专心在她手上也并未注意到自家主子的微动作。

好在那殷红的朱唇在要被咬破之际,晏符及时发声制止了:

“由朕来罢。”

珠儿被叫住一愣,若不是眼前的人是皇帝,在加上晏符的气场过于强大,珠儿都要将一脸不信任直白的挂在脸上了。

喻元廷有眼力劲的吩咐人把锦凳搬来,晏符坐下,开口略带责备的语气因心中的担心也变得宠溺极了:

“别咬嘴唇疼便喊出,无人敢笑话你。蒋太医,华妃的伤口被布黏住了,可有缓解疼痛的方式将其揭下?”

前半句晏符不直觉放柔了声音,像是在哄小孩一般。而后半句,蒋太医则没有这待遇了,听得背后生生冒冷汗。

瞧着皇上如此心疼华妃的模样,他刚才竟没有眼力提前想这一茬,蒋太医抹了抹额汗道:

“麻烦素芳姑姑将雄黄混在温水中,再用云锦布沾着水慢慢擦拭伤口处,这样能揭的更快些。”

这一说完,蒋太医就收到了晏符的冷眼,好似再说怎么不早些说。

好在素芳手脚利落,很快便把混着雄黄的温水端上。

晏符按照蒋太医的法子,伤口上的布确实容易揭开,此时晏符没有发现自己多么小心翼翼的待乔虞,这份关心好像不知不觉超过了他的预想。

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乔虞的伤口上,并未有人抓取到女孩眼中的那抹不易察觉的冷漠与得意。

手上的伤口确实比较疼,不过刚才那副怕疼的模样是乔虞故意装的罢了,软弱不就正是等着有人心疼吗?

从上药到包扎都是晏符亲自来的,自小他便与受伤为伴,所以这些事做起来也很是得心应手。

“娘娘的伤口每日仔细的换药,紧着些或许不会落疤。”

蒋太医的话一说完晏符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了些,他倒不是因这伤疤会因此倦了乔虞,只是他知道怀中的小姑娘有多爱惜自己的容颜。

果然还未等晏符发话安慰,女孩本就苍白的小脸更是白上了几分,双手若不是晏符拦着,怕是此时已被女孩紧握伤口再次裂开。

“落疤?怎会落疤,芙痕胶也不能淡去吗?”

“娘娘无需太过挂心,并不是一定会落疤,臣再开些药与外药双管齐下,就算落了疤两三年内也会淡去的。”

虽然伤口算不上深,但是伤口感染了做到恢复如初是需要时日的。

晏符见乔虞情绪不对,便挥退了其他宫人:

“都先下去吧。”

珠儿也见自家主子情绪不对,有些不放心。

前世小姐只因晏符随口夸赞了她的容颜,便爱惜的不得了,生怕容颜褪去圣宠不再。

可是晏符已经赶人了,她也没有任何理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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