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才铭刚刚平复下的情绪顿时再次怒气上涌,如此接二连三的羞辱他,他已经到了怒火爆发的边缘,他一脸冷意盯着对方。哪怕是周围人都能感受到这位薛家老者的激动情绪,暗自替这位小姑娘捏了把冷汗。

庄诗意放下手中的笔,将所写诗作调转向老者:“还请老先生作一首比我这将进酒更好的诗,如此便放老先生过去。”

“哼哼!”薛才铭轻哼一声走上前去,而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悄悄朝着一旁柱子上望去,那里正有将进酒的原文。

萧云落四人对视一眼,这难度和他们闯关时候相比简直天壤之别,要都这种难度……。

杜文成悄悄问道:“你们三能不能做得出来?”

司马辉没好气道:“能作出来个鬼,当初面对我们四人的时候这放水放的估计都能填满莲心湖了。”

诸葛青冷漠的脸上同样显露窘态,萧云落也尴尬一笑,反倒觉得这薛老有些可怜。这将进酒全诗情感饱满,奔涌迸发如江河倾泻,对于喜怒哀乐的描写已经达到了极致,如此豪放之言岂能轻易超越,意境辞藻同样极美,别说是超越就是能达到同一层次也是极难。

薛老轻声念叨诗词原文,从开始的不以为意渐渐的面色浓重再到面色难看,脸色一变再变。他愤怒的一拍桌子吓得众人一惊,只听他声音已经有了些歇斯底里,根本不管儒生礼仪,一手指着萧云落四人:“将他们作的诗拿出来,我不信那四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作出超越这首诗的佳作。”

“老先生都说了他们四位公子乃是乳臭未干,既然他们属于乳臭未干诗意自然需要给他们放点水,老先生德高望重,才高八斗,肯定不用诗意放水吧!”

薛才铭伸出的手哆嗦着,好半晌之后,嘴角抖动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再拍桌子:“我不信你这不经人事的小丫头能作出这种意境深沉的诗,说,你是从哪里抄来的?”

“这首诗既然这么好,必定流传甚广,老先生又怎么可能不曾听闻,说我抄,老先生可也得拿出证据,平白无故诬陷他人我可要告老先生诽谤之罪。”

薛才铭脸色难看,其实在场的其他人也不太相信这首诗是眼前女子所作,这首诗无论从豪放的特点还是孤高,享乐,自信,其奔放程度也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薛才铭胸膛起伏,如今骑虎难下,想要临场作出比这首将进酒更好的诗基本上不可能,可是如果就这般认输他将颜面丢尽。

薛才铭绞尽脑汁终于灵光一闪胸中情绪平复了少许,显得颇为认真:“你如果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再写一首和此诗差不多的诗,我就认可这诗不是你抄来的,我愿认输。”

司马辉暗笑:“这老头走投无路,已经开始死皮赖脸了!”作诗灵感又岂是说作就作,更何况还是这种旷世之作。

萧云落摇摇头,原本好歹以为这老人家有些矜持,如今就连这点矜持都不要了,不过这也是他目前破局的最好手段,当真应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庄诗意声音提高了些:“我若是再写下一首,不知薛老会不会又说我是抄来的呢!”

薛才铭见对方这般毫不在意的态度,心中一凸,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你只要再写一首,我就认输。”

庄诗意点头,铺纸,提笔,动作利落,见其真要写,众人也是惊骇,连忙凑近围到了她的身前,墨香落下,有云雾缭绕,有云烟四起,有侠客站于山顶如隐士高人深藏功名,一首侠客行跃然纸上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随着庄诗意每一句的落下,如同一颗颗大石砸在薛才铭的心弦之上,最后一字落下,庄诗意笑看老者,老者身体颤抖,彷徨转身,六神无主,众人下意识给他让开了路,这时有下人站在阁楼边沿高声朝着下方喊道:“京城薛家薛才铭勇闯十二钗试炼,一人未过。”

噗!薛才铭怒火攻心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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