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拓跋古木青勾起唇,鹰眸中闪过一道志在必得的光。
封后大典在即,但整座皇城都笼罩在一种非同寻常的气氛之中。
就连缩在千秋殿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皇甫毓,都感受到了诡异。
这些日子,除了谢贵妃来千秋殿送了一次礼便再无其他人来,千秋殿外的守卫愈发严密了起来,早晚更值,连送来的一日三餐都由内侍验了再验才送进她的殿内。
所以要探听外头的消息更是难上加难。
皇甫毓还心系着被投入天牢的贺子玉,但是每当她想着向小皇帝旁敲侧击一番,就会被醋精上身的小皇帝扔上榻好一顿磋磨。
久而久之,她也弃了这个念头。
玲珑朱纱帐,金兽瑞脑香,窗外白雪纷飞,驱不散一殿暖香。
绣着祥云鸾鸟的纱幔浅浅晃动,床头悬着一只葡萄纹花鸟银薰球,里头焚着缱绻浓郁的异香,那香气丝丝不断地自花纹空隙中流出,如万千丝线织成一张网,笼罩在和暖的内殿之中。
就在香气弥漫之时,忽然一只手自幔帐空隙里探出,紧紧攥住那重重的纱帐,只见那手如柔荑,肤色细白犹如素玉温润,腕间一横碧玉镯恰如花下碧叶,那手的主人似承受着极致的痛苦,指尖攥得发白,似要沁出血一般。
“臭小……陛下,唔……”
到了最后,随着一声重重的喘息声,那只手像是脱了力般慢慢滑了下来,像是折了枝的花茎,软软地垂在了床沿,碧玉镯击打在床沿,发出叮铃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那折了似的花枝像是逢了甘露般轻轻地抬了起来,然后拂开紧闭的幔帐,露出一张布满了红霞的面容。
皇甫毓挑着微红的眼角,还存着些未褪去的水汽,看上去楚楚可怜。
“陛下还嫌臣女名气不够臭吗?如今再被冠上一个魅惑君上,白日宣淫的罪名,可真是要成千古妖妃了。”皇甫毓看着一脸容光焕发的小皇帝,心中的小帕子几乎要气得咬烂
这个臭小子,每天这么折腾她也不见他印堂发黑,反倒愈发容光倾城,大有美貌更甚从前之势。
反观她,这一日日腰酸背痛,哈欠连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吸干精气了。
话音刚落,小皇帝便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狠狠压到了自己的身上,笑意深深,凑近她的耳畔,声音沙哑:“朕是昏君,你做妖妃岂不相配?”
“我要是当妖妃,第一桩事情就是把陛下给毒了,然后自己当女帝,后宫美男三千,坐拥江山岂不痛快?”皇甫毓点了点皇甫胤那嫣红如花的唇,笑得放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皇甫胤的娇惯宠溺,惯得她渐渐忘记了当高元蔻时故作的卑微小心,变得如从前一样大胆恣意了起来。
可似乎她越暴露本性,皇甫胤就越开心,也越放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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