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湛在姜家很不受宠住的地方偏僻,就连见到的人,也没有几个。

亦枝几乎是直接闯进他的生活。

她很漂亮举手投足见间都是不同于修界女子的妩媚,单是站在那里不动便如同一幅精致的画般,陵湛初见她时浑身都僵直起来只觉得她该是去找姜苍的,他这破烂地方,配不上她。

相处没过几天就发现她这人懒惰,坏毛病一堆,争他的床睡觉化为原形躺他胸膛,所作所为根本不像个女人天天陵湛陵湛地叫着,也不嫌烦。

陵湛被姜苍欺负惯了倒也老老实实的把她吩咐的话都做完只是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高不可攀,变成了嫌弃。

他心觉像她这种性子即便想去姜苍那里混个一职半职,不到半天也会被赶出来。

后来她也真去了连着几天几夜都陪着姜苍,把他一个人留在冰凉寂静的院子。

纵使知道她是想替他找无名剑,他心中也依旧觉得委屈不想再理她后来在她身上嗅到姜苍的味道他才知道讨厌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可她仍旧要那把剑。

陵湛最懂知足二字他从不想要姜家分毫,无名剑对他来说是把废剑,他宁愿做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也不愿想象她和姜苍间相处。

他以为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之后才明白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话连篇的骗子,说话不算数,答应的事总会在最后关头食言,徒留他满腔空空的期待。

她直接消失了几年,半点消息都没有,就连他去问龟老子,得到的也只是一句不可多说。

陵湛在床上翻来覆去,脸又烫又热。

浑身如烧灼般的热度明明是让他不舒服的,可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比醒来之前要康健许多,灵力的运转也畅通起来。

陵湛不是头次坐这种梦,但没那次像这次样真实过头。他第一次的时候,似乎都没坚持多久,太丢脸了,即使是梦也太丢脸了,陵湛都快要被身上热度烧没了。

本来就已经出了大丑,现在更不敢直面她。

干净的屋子里透进光亮,陵湛躲在被子里。

亦枝给他腾了休息的地方,自己出去。

姜竹桓折腾起人是把好手,这几年陵湛是吃苦了。

亦枝慢慢走出院门,地上平坦,旁边放有木架子,不算新,但还算整齐,还是以前老样子。

如果亦枝的脸皮不够厚,或许连见陵湛都觉得不好意思。

她骨子里确实有放荡不羁,但师徒之间违背人伦,亦枝还是懂的。

亦枝回头看一眼,确认陵湛短期内不会跟出来后,伸出了自己手掌。

掌心浮出一团轻飘飘淡色的粉白雾,如棉花般软和,充满她和陵湛的灵力,本该是在她体内的东西,被她硬生生抽了出来。

这东西留不了几天,拖得久了,里边浓厚的灵力就会消散。要不是为了陵湛,她现在或许已经在给小龙蛋施法,于她而言,每时每刻都格外重要。

昨天是她不厚道,旁人或许不在乎礼义廉耻,陵湛却是个小古板,别说是和女子度,他连她的身体都不敢看。

以后不能看着陵湛娶妻是一大憾事,但他不知道今天发生过什么,却也是好的。

她闭上眼睛,将这团雾上的灵力扩大到周围,直至整个院子都被笼罩住。

常青的树木高耸入云,在风的吹动下摩挲生响。

院子里这些东西是她幻化出来的,因为这些时候只有她和陵湛住,所以处处都充满她和他的气息,要搬走一整个院子并不难,稍微有点难处的是怎么不让陵湛发现,对她来说简单。

他醒得比她预计的早,亦枝也只能是匆匆拿碗药告诉他自己出去过一次,否则这点事,她该早就做好了。

陵湛花了半天才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藏起来,等他换身衣服,出去找亦枝的时候,她恰好带着小条过来。

他愣了愣,转头问亦枝:“怎么了?”

亦枝说:“我若是闭关,到时候就没人监督你吃饭,刚好龟老子回来,我就向他借几年徒弟,让小条姑娘看着你,给你养身子。”

小条手上抱着药篮子,里面的药草还很新鲜,她犹豫说:“龙师父,韦羽可能会不高兴。”

亦枝笑道:“有我在,他不敢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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