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沈延舟被叶殊夸张的语调弄笑了,连忙竖了一根指头放在嘴边:“嘘,别打扰到其他人了。”他从包里另拿出纸笔,递给叶殊:“之前多谢你了,我这里还带了多的纸笔,你先拿着用。”他们一路从院门口跑过来,直到晏夫子走了沈延舟才有了时间小声对坐在他旁边的叶殊道谢。
“小事儿。”叶殊不在意的摆摆手,接过沈延舟递来的纸笔笑道:“是我该谢谢你呀,没你这纸笔我今天恐怕都出不了学堂的门了!”叶殊挠了挠头,有些羞赧道:“这一早地,太兴奋了,忘带纸笔了。”
两人也没在多说,提笔做起文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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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一刻,晏子妄准点踏进学堂:“时间到。”
不用他催,学生们各自在文章上落下自己的表字,有序地把答题纸放到了教桌上。
看他们都这么自觉,晏子妄满意的点头,收齐文章,扫视了一圈:“你们都是各个县的案首,既然来到了府学自然都是想要考过乡试、会试及至殿试,所以希望你们在这里认真学习,不要辜负自己。”他先是说了一番激励的话,然后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这个班的大夫子,你们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随后,他介绍了学校的规矩,哪个时间段该做什么后,让他们自由活动,未时再来上课,他自己则抱着文章走出学堂。
晏子妄一走,学生们便不再拘泥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
沈延舟正在收拾书桌,叶殊凑过来:“刚刚多谢你的笔的,等会儿一起去吃饭?”
“好啊。”闻言,沈延舟点点头和叶殊一起出发去饭堂。
“这个晏夫子是什么来头啊?”走在路上,沈延舟问道。
“你不知道吗?”听沈延舟这么一问,叶殊瞪大了眼睛惊奇地看向沈延舟:“晏子妄晏夫子啊!”提到这个名字,叶殊一双眼睛都冒着光:“想当年,年仅二十的晏夫子就高中了状元,一篇国富论引得全国学子竞相传阅背诵。”随即有感而发地念了几句国富论的名句,转头看沈延舟蹙眉思索,叶殊一拍脑袋:“哎呀,我差点忘了,你五年前才十岁吧!”他说着又竖了个大拇指,新奇道:“沈兄,你厉害了!你这年龄怕是要打破府学最小案首的记录了!”
被他这么一夸,沈延舟有些害羞,笑道:“国富论那么出色的一篇文章,我自然也是倒背如流熟记于胸了,但是我真没有联想到晏夫子就是五年前的晏状元。”
“也是。”闻言,叶殊点了点头。谁能想到五年前的晏状元会来府学做一个夫子呢,当年,晏夫子的爹去世,晏夫子一时悲痛竟当朝昏厥,醒来后就向皇帝辞去了官职。不过:“晏夫子做我们的大夫子也太好了!”叶殊忍不住,狂笑道。府学一直有一个传统,每一个班级都会配一个大夫子实行专人专班制度,能更好地兼顾班级上的学生。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就到了饭堂。
另一边,晏子妄找出沈延舟的文章仔细看了起来,边看还不住点头:“顾沉那个木头脑袋就是看人看得准。”沈延舟的文章写得很有水平,文辞华丽,乍看是一篇描绘学子初入府学的心境变化,但细看下来,却是能看出写文章之人在借纸中学子之眼传达读书之道的不易以及对知识普及的渴望。
“还是稚嫩了点。”看到最后,晏子妄把那文章折好装进了一个信封放好后,拿起其他人的文章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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