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心里一直记挂着被放到船舱没人要的布匹,遂趁着其他人在搜查其他的船舱时,偷偷溜回到了船底。他轻手轻脚地走近房门,却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他赶忙凑过去,蹲着身子从门缝往里看,就见里面竟然有两个人!吓得他立马大喊:“我找到人了!”
沈延舟和贺西年便被瓮中捉鳖了。
两人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主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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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舱内,海大壮正在和站在窗边看景的冯德义报告货船有人潜入的事情。徐杰一脸激动地跑进来高声就喊:“海哥,我抓到人了!”
“小声点!”海大壮回头怒斥道,他抬眉朝窗边指去。
徐杰顺着看去,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冯德义,慌忙放低声音道:“老爷。”
“嗯,好!”冯德义缓缓转过他微微发福的身体,笑得慈眉善目的:“大海,干得不错!”他伸手拍了拍海大壮的肩膀又夸了徐杰几句。
徐杰顿时乐得找不着北,把他抓住沈延舟和贺西年两人的情形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地讲给冯德义。
“哈哈,赏!”冯德义看得高兴,大笑着让跟在他身后的管家给徐杰赏钱。
“谢谢老爷!”徐杰捧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银锭子,还放到嘴里去咬。
这龇牙咧嘴的一咬又引得冯德义哈哈笑。
等笑过了,才把目光放到了沈延舟和贺西年身上。
“还是两个小娃娃呀?”看清两人长相后,冯德义吃惊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咋学着做贼偷摸着潜进我的货船?”
“老爷,我们不是贼。”沈延舟解释道:“是我和弟弟贪玩,昨儿下午在码头旁边的那片巷子那儿玩捉迷藏。结果我弟弟他不小心躲进了老爷您放在那片空地的货物里,我找了一宿才找到我弟弟的消息,然后今早我就来应聘搬货工,找到了我弟弟。我们不是有意潜入进来的,老爷。”
“哦?原来是这样呀。”冯德义眯着眼,笑道:“小娃娃,你是觉得我傻呢还是我脑子进了水,会相信你们这蹩脚的谎话?我这么大一条船,你们两个小娃娃说来就来,还打伤了我的一个船卫?”他突然就变了脸:“说,谁派你们来的!”
“没有人派我们来!”贺西年道:“这位老爷,真的是因为我贪玩才引出这档子事儿的,我哥哥他是为了救我才潜入您的船的。”
可惜冯德义不听,又或者是他听了却不信。他这艘货船是要出海的,不能有任何差池。
“大海,把他们两个关进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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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船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航行了两天,沈延舟和贺西年也跟着在大海里航行了两天。
从货船起航,远离码头后,沈延舟和贺西年两人就被安排到了杂扫组,负责甲板和船舱走廊的卫生。
这天一早,沈延舟就醒了。
他下了床洗漱了一番,把昨天从厨房里藏起的面粉和碳粉倒入了一个碗开始调制起来,等调成了一碗灰扑扑粘稠物后,再走到房间另一个床旁,去叫贺西年。
也许是见两人年纪小,海大壮在分配房间的时候给了他们一间用木板隔出来的仅能放两张木板床的房间,没让两人和船上其他人挤通铺,给了他们相对独立的空间。
因着贺西年艳丽的长相,从被抓到后,沈延舟就一直在往贺西年脸上过涂抹他加工过的粉,让他的脸不至于太过出众,对外还谎称是贺西年从没坐过船,有了过敏反应脸上才会涨斑斑藓藓。
“舟哥,卫姨他们肯定担心坏了。”从沈延舟恢复后,贺西年就改了称呼。他坐在床边,闭着眼睛扬着脸,任由沈延舟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别担心,年年。”沈延舟仔细地用筷子把那碗“面糊”点在贺西年脸上:“等我们随冯老板跑完这次货船,他就应该知道我们是无辜的了。”只是,他心里并没有嘴上说得这么轻松。
昨天夜里,他听到的一个消息,就端看今天货船经过入海口时开往哪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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