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说了此事的处理,愤怒道:“这曹山狼子野心,连自己的妻族也是说放弃就放弃,这皇上也是,只听他一面之词,就定了我得罪,早知如此,当日我就该听贵妃的吩咐,直接将他弄死了事!”

先帝专宠禾贵妃一人,后宫但凡有孕都逃不出她的毒手。后来林氏被宠幸后,偷偷生下了孩子,被太监李闵给救了出来,好不容易养活到十岁,才被先帝知道。

虽然林氏和李闵后来都死了,可是作为先帝唯一的儿子,当今圣上被立为了太子。后来禾贵妃怂恿先帝立藩王的儿子为太子,曹大用因为反对此事被贬去做了苦役,才有后来皇上登基后,记他的情,又把他叫回来一事。秦松当时因为打听到禾贵妃重病,命不久矣,觉得此事不成,反而转头投靠了当今圣上,可不想这小皇帝不是个好相与的。

先帝在时,秦松一手遮天,如今被逼着夹着尾巴做人,哪哪都不自在。秦展自是知道秦松的心思,只劝道:“干爹稍安勿躁,如今这天下毕竟不是先帝时期,您只要能东山再起,低调几年,谁知这天下是谁的天下?”说不准没几年这皇帝就换人了,毕竟他们皇家可没有几个长命的。

听着秦展说的这最后一句话,秦松摸了摸手腕上缠着的串珠,声音有一丝不确定:“展儿,你说……我要是当了皇帝呢?”

秦展双眼瞪直,刚想反驳,又一想,眼睛突然亮了,声音有着激动的发颤:“这好似也不太难。□□时期,为了避免武将专权,我朝向来兵不认将,将不识兵,只有虎符才能调遣军队。而要动这个虎符,没个一天两天也做不到。而咱们可有几千人的精兵悍将。而我是京城都督,京城守卫军具在我手,没我的同意,谁能调动的了!”

秦松早些年因为西南叛乱当过督军,收罗了不少当地夷族做护卫,都是些身强体壮的壮汉,他兵甲充足,哪是皇宫那些官家子弟出身的侍卫比得上的。

秦展越想越激动,秦松没有根,不可能有后,他要是当了皇帝,这天下可不就是他秦展的了,没想到他也能有今日。

两人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有谱,便坐下来重新细谈。

而这一头,韩江听了秦松闭门思过的消息,静静的走在走廊之上,这走廊上的木料之中,都雕着不少的花纹,处处显着精致。仿佛是金昭为他们的家在细细装扮。

走至尽头,韩江去了花园,花园中种的是月江一种独特的花,叫四季绣,一年四季都会开一种粉色的小花,是金昭当年最爱的花。

一随从小心的上前来:“大人,奴才已经去告诉李朋了,让他好生准备准备,后日将以前准备的参曹大用的证据都给拿出来。而且已经不经意透露出去,明日曹大用自然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韩江蹲下,闻了闻这四季绣:“这李朋一直听秦松的吩咐收集曹大用一系的把柄,没想到除了曹石,另外三人都滑不溜手,没留下什么证据,弄得这李朋只能做些假的东西,就等着哪一日痛打落水狗。不过如今曹大用可是狼,不是狗,能不能让秦松彻底倒台,就看他够不够聪明,能不能接住我给他送的这个大礼了。”

有准备的人手里消息自是快的,曹大用一早就听说李朋要参他,大早上就叫了曹山和曹石去商量此事。

“韩江这厮,秦松都是秋后的蚂蚱了,他倒是忠心耿耿,这个时候还不忘扯咱们下水。干爹,咱不能坐以待毙,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参回来的?我们就改回去了,秦松这些年干的不法之事,可是罄竹难书!”曹石说的忿忿不平,这李朋收集的资料,参他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曹大用对曹石的意见没什么反应,示意曹山说说他的想法。

“我觉得有些奇怪,秦松昨日被罚,要参不应该是今日吗?为何又是明日。再说这御史台参我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哪次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曹山疑惑。

曹大用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事着实有些奇怪,须得做好万全准备。”

曹石原先的计策没得到曹大用的肯定,有些失意,又听曹大用这话,马上回到:“这怕什么,人要没了,谁还敢参?”

曹大用无奈:“早让你多读读书,罄竹难书倒是会用,可你看你这脑子都想的是什么?杀了一个人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不说,还会引起皇上的警觉。”

曹山突然笑了:“大哥这话倒是提醒我了,皇上最怕什么?是专权啊!当年禾贵妃的专权,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过秦松到底在皇下登基前反了禾贵妃的水,皇上念旧情,如果此击都不中,那秦松可就太命长。”

曹石一听他的思路给了曹山灵感,不由得有些自得,刚想说话,就被曹大用打断了。

“秦松如此行事,就算是命长,皇恩也是一日淡过一日。”曹大用淡淡的说:“只要有耐心,他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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