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听到张然这番蛮横霸道宣言,再看看张然脸上充满了“肉食者”贪鄙的嘴脸,一时间赵禹的神情不禁变得非常复杂起来在赵禹看来,如此阴狠毒辣,让人听了就不由后背发凉的计谋,可不是一般人都够想出来的!
若是如赵禹这般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循吏,出此谋国之策,赵禹还能够勉强接受,但张然这种不足弱冠的少年,却想出如此计谋,实在让人有点难以相信!
虽然,官场波云诡异的环境,可以使人快速的成长,蜕变,但张然这成长蜕变的速度实在也太快了一点吧!快到了赵禹都感觉有些措不及防!
因此,赵禹不免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张然,微微皱眉道:“小郎,你实话跟我说,这个计策到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指点?”
张然闻言,也不禁有些奇怪的看了赵禹一眼道:“呃赵公怎么会这么问?这羊毛清洗,羊毛制衣都是我发明的,把羊毛坊转移到朔方郡也是我的建议更何况,咱们工坊园一直许进不许出,处于严格保密状态,外人最多只能看到咱们少府织好的羊毛衣,不可能了解其中细节!
可以说,这普天之下,除了陛下,赵公你,还有我,以及工坊园的右丞李充等寥寥数人,其他人连羊毛制衣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吧?这种情况下,谁能给我出主意?当然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啊!”
赵禹闻言,依旧有些不相信道:“你自己想出来的?真的没有董仲舒或者主父偃两人参与?”
“怎么可能?”张然闻之,连连摇头道:“且不说,董公他们知不知道羊毛制衣的事情,就算真的知道,也不可能帮我来谋划这种事情呀!更何况,主父公现在身处困顿之中,隐于卫将军府中,连我等闲都见不到他,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可能来趟这趟浑水?至于董公嘛,他乃是诚诚君子,又是公羊学派领袖,天下闻名的大儒,又岂会去自降身份,去研究这种经济之道?”
“诚诚君子,呵呵”听闻此言,赵禹不禁哂笑一声,摇头失笑道:“罢了,罢了,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也不像是有人在背后给你出谋划策的样子,老夫就姑且相信,这计策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呃”张然闻言,心中不免有些惴惴,此刻他哪还能不知道,自己刚刚提出的这些计策,所展现出来的过分“成熟”已经深深引起了赵禹的怀疑之心因此,为了避免引起赵禹更多的怀疑,张然也不敢继续辩驳对方了,只能无奈的低下头,来了个沉默以对!
见此一幕,赵禹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反而语重心长的对张然说道:“小郎,严格来说,你这个计策还是很好的,足以称得上谋国之策,若是站在全局的角度,为大汉的利益考虑,我是极为欣赏你此般谋划的但若是从个人角度来说,我还是建议你最好慎用此计,毕竟你的这个贸易战看起来,未必如血肉横飞的战场那般残酷,但对于普通黎庶的杀伤力却尤为巨大,一旦实行开来,北方草原定然是要哀鸿遍野的此策,着实有伤天和呀!”
“哀鸿遍野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呀!”见赵禹说的如此耸人听闻,张然顿时摇摇头,并立即反驳道:“赵公,这种经济战,贸易战,只有大国对小国时,才会无往而不利,才有可能出现你所说的那种情况!但大国对大国使用,顶多就是让对方痛上一阵而已,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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