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厂的案子算是结束了,郑东也算是给武则天一个合理的交代。

但郑东实在没空亲自去和武则天解释,只有让纪秋灵代劳了。

“郑少卿,不用不好意思,如果后面的调查需要内卫府的配合,太后说了,我们可以暂时听你的调遣。”

“多谢了,也请将军替我谢谢太后。”

郑东摆摆手,跨马往南边去了。

仔细回想一下,胡一桶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肯定和宗晋卿之间有着紧密的关系,不然也不会让胡一桶去宗晋卿家里取走剩下的赏金。

不知道终究还是不知道,郑东是不能直接去宗晋卿家里面询问或者查找的,毕竟宗晋卿是自己的顶头司,又是武则天的外甥,如果这件事背后还有武则天的影子,那郑东的可就更难施为了。

这一盘棋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但至少让郑东感到害怕了。

买通工人,挑拨离间,即使不能借武则天之手出掉郑东,也能让郑东和自己的手下离心离德,从而导致琉璃厂不得不倒闭。

在水泥厂里行凶也是同样的效果,可是郑东始终想不起来究竟有谁对自己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要说是扬州的徐飞和秦彦杰一脉,到目前为止那些人都已经不存在了。

这两个人本身都是下人,也没有什么人会为他们效忠,估计出了扬州和杭州,他们就屁也不是了。

打马回到骆府,骆宾王也在家里治学,说是之前贺知章和杨炯前来拜访过,一起商量着要为学校准备教材。

见郑东无精打采的样子,骆宾王赶紧前询问,郑东自然是知无不言。

骆宾王长叹一声,“人在暗,你在明,你当然是处处被动,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

郑东又何尝不明白呢,虽然自己有外挂,但自己并没有开发侦探和权谋的技能点,这些事实在是有些难为郑东这个新手了。

“你认为大司农是幕后黑手的可能性有几成?”

听到骆宾王发问,郑东仔细思考了一番,“三成!”

“为何是三成?”骆宾王眯了眯眼睛,“你刚才说的那么多的事,最终都归结于大司农这一个点面,为何你认为他的嫌疑只有三分之一呢?”

“因为他没理由害我啊!”郑东两手一摊,“师父你想,我首先是他手下的少司农,另外,我也为司农寺贡献过功劳,这些事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为何要出手害我这个能给他带来功绩的手下呢?”

“说你还是个孩子吧。”骆宾王笑道,“你以为他想要借你之手升官发财?错了!任何一个司都不喜欢自己的下属比自己厉害,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无能?”

“但我也没有要抢占他的位置啊!要不是太后坚持,我连这个司农少卿都不想干了。”

“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不会在意,人家在意的就是,你现在太突出了,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羽翼丰满,就可以一脚把我踹开了,那怎么能行呢,我不愿意,所以我要对你进行打压。这便是位者的想法,你应该知道晁错吧?你想想他是怎么做的,又是什么下场,你天生聪颖,应该是一点就透的,为师就不在这打扰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郑东确实没有接触过这些想法,毕竟自己在另一个时空中,也只是个刚读大学的孩子而已,虽然成年了,但依旧是被保护在象牙塔里,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自然是不明白那么多江湖的人情世故的。

历代以来,功高震主,都是人臣与帝王之间才会发生的矛盾,而且一般都是武将比较多,但郑东自知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功劳能影响到武则天的地位。

难道说,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在下属和司之间吗?

这么一看,这宗晋卿岂不是过于小气了?

郑东仔细回味着师父的话,加这几天的忙碌,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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