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夜眯起眼，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事，以及那个酷似顾思逸的少年，眼神冷了下来，嘴角勾起嘲弄的微笑。
“嗨，弗雷德先生，你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呢。”
弗雷德在她们面前停下，面上同往常一样一派温和。
“有什么事吗？”
舒子夜欢快地问：“我们国家有个词，叫功亏一篑，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弗雷德没有回答，眼眸微眯。
“不知道也没关系，”舒子夜笑眯眯道，“反正你应该已经感受到那是什么滋味了。”
许微微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看见舒子夜对弗雷德夹枪带棒地嘲讽，偏了偏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两人。
弗雷德平静地道：“舒小姐的话，我记在心里了。”
舒子夜没打算这样放过他，“哦对了，还有一个成语，我觉得很适合描述你现在的处境丧家之犬，弗雷德先生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弗雷德这辈子没被这样一个小丫头当面奚落，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指，微笑道：“舒小姐的文学造诣真是令人惊叹。”
“哪里哪里，弗雷德先生的脸皮厚度也让人望尘莫及。”
舒子夜很佩服他此刻还能这样淡定。
“那么，我可以进去了吗？克莱尔先生之前叫我去书房见他，我可不能让他苦等。”
舒子夜笑道：“当然可以，我又没拦着你。”
话虽如此，她却一动不动，挡在弗雷德身前。
弗雷德也不气恼，绕了个弯走了过去。
舒子夜抱起双臂，看着他徐缓沉稳的背影，冷哼道：“老狐狸。”
“他……得罪你了？”除了顾思逸，许微微从没见还有哪个人敢这样给弗雷德脸色看的，毕竟他是克莱尔身边的二把手。
舒子夜看她似乎不知道弗雷德在背后搞鬼的事，不由朝里面的凯恩看了一眼。
看来他把许微微护得很紧啊。
“你看他做什么？”许微微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没什么，”舒子夜摇摇头，扯开话题。“你不是觉得要再给他一下才平衡？我支持你，去吧，加油！”
“账一次算清就没意思了。”许微微道，“留着以后吵架用。”
舒子夜哈哈一笑，有点同情某人了。
顾思逸听见她清脆的笑声，朝她看去。
阳光下，她眼睛弯弯的，眼里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
凯恩朝他挥了挥手掌，“别看了，眼珠子都快黏过去了。”
顾思逸收回目光，不耐地瞥了他一眼。“脸肿了。”
“嘶，别说了。”他一说凯恩忽然觉得被打的那边脸开始痛了起来。
他家微微下手可真不留情。
凯恩捂着脸，看见上去没多久的弗雷德又从楼上走了下来，兴致盎然道：“你觉得，老头子找他会是什么事？”
顾思逸冷冷道：“irfriequi。”
“嘿，跟我想的一样。”凯恩挑了挑眉。
“他救过克莱尔的命，所以他不会动他。”顾思逸转着手指上的蛇形戒指，“不过，他现在已经脱离克莱尔的庇护了。”
换言之，弗雷德日后出了什么意外，书房里那位，是不会插手的。
凯恩明白他的意思，笑着眯起了眼。
“诶，不长眼，非要惹咱们家的食物链顶端，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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