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飞身上马,抢来了余欢水的大刀,在马上和欢水门人展开了一场大战。
秦琉璃的下巴在秦岭的肩上放着,不看敌人,只看他,秦琉璃觉得自己的弟弟真的脱胎换骨了,之前他遇到几个打劫的,都怕的要死,现在面对千军万马,都如观鱼赏花,她说:“大姐小时候没白疼你,现在能保护姐姐了。”
秦岭轻声道:“有我在,没有人伤到你一根汗毛。”秦岭手中关刀一甩,砍杀三人,这刀质量不大好,已经卷刃了,三把长矛刺来,秦岭羚羊挂角般挑开,抢了一把长矛,前后一甩,将两根长矛弹开,然后转动着刺出,将一个人刺穿了喉咙,秦岭使劲一甩,将那人脖子扒开,再刺右侧攻来一人,枪尖一抖,将一群人震开。
秦琉璃喃喃道:“好一个抖枪术。”
秦岭笑道:“这是岳家枪,有点儿犀利哈。”
“岳家枪?第一次听说,不过,战场杀敌,这枪法是真好使。”
秦岭耍出一个回马枪来,将身后准备偷袭秦琉璃的人捅死,道:“等你伤好了我教你!”
余欢水被几个郎中抬到了一边,只顾着止外面的血,却不知道内脏已经烂了,无论如何都救不活,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的他朝着秦岭喊道:“你究竟是何人?”
秦岭回头厉声喝道:“阳台府秦岭!”
余欢水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哭丧着脸道:“杨国星这个混球,他不是说好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秦岭知道他姐姐在这儿的吗?完了,这下全完了。”
秦琉璃笑道:“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怕你,真是人的名树的影,都没见过谁这么害怕父亲。”
秦岭道:“因为他们都怕雷州人,而我又能杀雷州人,他们必然怕我。”
秦琉璃微微叹息道:“看来,你对父亲还是心有芥蒂。”
“此话怎讲?”
秦琉璃道:“你应当是开国公秦耀杰小公子秦岭,而不是阳台府秦岭。”
秦岭笑道:“如果我那么说了,他们该不怕我了。”
秦琉璃笑道:“倒也有些道理,这些年父亲在中州束手束脚,是越来越不会打仗了。”
尸体已经倒了一地,但是没有人知道,姐弟二人却在马上谈笑风生,这帮欢水门的人都要疯了,无论什么战术,无论什么阵型,自己都伤不了他,甚至连他的马都伤不了,而且这个人的气力仿佛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一直都如观鱼赏花,所有人在他面前都过不了一招,他们也有高手,可是在第二招之后,就会被他手里的那个小弩打死。
这仗还打一个什么劲儿啊?
而且,秦岭已经告诉了他们自己的身份,多数江湖义士已经后退了,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给欢水门的人放冷箭了。
这如何打得了秦岭?
而秦岭将那些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八九不离十地都记在了心里,若是要打雷州人的百万大军,欢水门前摆一个步兵大阵,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磨掉雷州人的锐气。
仅仅半个时辰,裘云裴带兵杀了进来,龙雀营的战士们人手一支火把,将环境照得明如白昼,裘云裴这次没直接带兵杀人,因为眼前的不是军人,她厉声喝道:“缴械不杀!”
看到这整齐划一的正规军,欢水门的人如何敢再放肆?他们身体瘫软地将刀枪放下,趴在了地上,龙雀营的战士们迅速地将他们绑起来,暂且收押,秋后算账。
这一仗就算是打完了。
秦一一迅速赶过来一辆马车,小心地将秦岭背后的秦琉璃解了下来,放在了柔软的马车上,秦岭先给她喂了一碗盐水,然后秦一一和沁儿帮着剪开她的衣服,一辆车上,只能装下他们这几个人了。
秦琉璃身体重伤,很虚弱,但是精神很好,看着秦岭,道:“小岭,你要么先下去?”
秦岭乐道:“你还怕我看你啊?”
秦琉璃道:“你最讨厌了,十一二岁了,还缠着和我睡,娘都留不住你,你十八了,不是孩子了,回不去了。”
“好像谁想回去来着,人不都得往前看嘛,行了,你就别避讳我了,你这伤啊,还真就我能处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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