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橘,我想见见我嫂嫂,能安排吗?”
因是不必出去见人,屋内又烧了上好的银丝炭,烧的热热的,她只穿了小衣披了件外裳倚在塌上。
“这是自然,递个消息就可以了。”
秋橘正和冬枣杏儿三人在屋子里细细的查验,生怕有不好的东西混在屋子里,如今主子怀着身子,自然要千当心万注意的。
钟容儿想了想还是算了,“算了,这冬日赶路最是冷了,不必折腾了。”
秋橘自然是依着她,但还是存了心思想着安排个时候是最好了。
秋橘几人将屋子内验看了大半日,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围着炭盆做起了活计。
钟容儿的身孕很快就六个月了,虽然宫里不缺小公主小皇子的衣裳,但到底还是自己做的好,三人合计着现在就开始做,等到生的时候才样样周全。
冬枣如今手做不了细腻的活计,她到也不恼,没心没肺一样,只高高兴兴地帮着选样,搅线;杏儿裁剪,缝样;秋橘负责缝做,绣样子。
钟容儿本见到她手不能做这些细腻的活,心情也有些沉了下来,但见她自己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反而吃着零嘴笑呵呵的帮忙,索性不提。
几人忙到了晚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外头的人来报,说是太医沈敬之和邓远公公来了。
钟容儿吃了一惊,怎的这时候来了,别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好,立即起身稍稍更了衣,这才见了他们。
邓远人还未跪下,眼已红了,一开口已是藏不住的哽咽。
“臣叩见容嫔娘娘,请容嫔娘娘安。”
“奴才叩见容嫔娘娘,请容嫔娘娘安。”
钟容儿看着邓远的样子,心下一热,又注意到沈敬之的官袍都有些皱,想是和邓远一道骑马来的,一路风尘仆仆,一路上怕是连口热茶还未喝上。
干脆一口气吩咐了下去,“坐下说话。秋橘沏些热茶来,冬枣去将晚间的几样点心拿来给他们垫垫肚子,杏儿去招呼厨房做些好克化的东西,汤汤水水的最好。”
“是。”
“谢娘娘。”
“你们怎生来的这般急,一路上都没怎么歇吧。”
沈敬之又起身恭敬执礼道,“臣受命来给娘娘安胎,不敢耽搁。”
钟容儿又命他坐下,让他用了热茶吃了点心再回话。又见邓远张了张嘴,但是没说话,与他目光一对视,便心下了然了,对他点了点头,邓远这才安心吃点茶点来。
沈敬之歇了片刻已舒坦不少,吐出长长的一口浊气,这才上前凝神请脉。
秋橘搭了条绢帕掩在钟容儿手腕上,便立在一伺候。
约莫半刻后,沈敬之才沉声问道,“微臣诊娘娘脉已有近六月,可观您腹却有不足,您是否食得少,又或是睡的不香?”
钟容儿见他面色严峻,心中有些紧张,“可是孩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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